老妪转身回到屋内,细致地伺候着貌美妇人。
妇人凭靠着老妪的手支起身子,刚生产完的身子没有什么气力。老妪手脚不甚麻利地收拾屋中的残局,试图恢复原样。
此时,汗水使发丝黏着脖颈,虽说狼狈,却又带着美感。妇人靠着墙思虑着接下来的打算,有些东西她一定要得到,她的眼底满是偏执与疯狂。
…
宣王府,牌匾是当朝丞相的亲手提的字。
宣王并未娶妻,更无妾室,府内没有点亮灯盏,华丽装饰的王府,透着别样的阴森。
“王爷,孩子换好了。”
他们早些日子先买通了候府周围一片的稳婆,不料那桂嬷嬷自身便是接生的一把好手,稳婆根本派不上用场,幸好有几个婢子是安插的眼线,这才成功置换了孩子。
按照王爷原本的吩咐,是要将那孩子直接掐死的,但是将安静乖巧的婴孩抱着的时候,他不由自主地动了恻隐之心。
路上拾了个木盆,将其放在里面,顺着信天河飘流。能否活下去还得看这孩子的造化,他也只能帮到这了。
“知道了,干得好。”宣王淡淡地说道,眼神示意身旁的侍卫,“领赏吧。”
跪在地上的男子,欣喜地抬起头,“谢……”
还未说完,眼睛瞪大染上惊骇。
鲜红的血蜿蜒流在地上,男子嘴角上扬的笑永远定格在了脸上。
他应该想到的,王爷怎么会留他活口,留下隐患呢?
宣王皱了皱眉,冷漠地看着地上的尸体:“你的手法退步了,竟将这肮脏的东西弄得到处都是。”
几位侍卫应声出现,将地上处理干净。
“王爷,属下这就去领罚。”
“等会儿。”
他将手上的核桃轻放在桌上,月光从窗外透进来洒在棕色的核桃上。
“这都什么时辰了,她怎么还没回来?”宣王惬意地端起一杯茶,漫不经心地问道。
“属下……”侍卫神情犹豫。
阴柔的男子斜睨着他:“支支吾吾做什么?本王问你就直接答,难不成让你接应她几天,她就成你主子了?”
冷汗从侍卫头上刷地流了下来,颤声说道:“她、她留在候府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宣王拧着眉说道。
“她取代了候府夫人——”
“嘭——”
茶杯一下子摔在了侍卫身前的一处地上,凉水溅了他一身。
宣王欺身上前,攥着侍卫的衣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