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摸了摸一直放在枕下的香囊,蜷着身子入睡了,今日太累了。
任毓的眼皮越来越重,渐渐地陷入了梦乡,不知过了多久,迷迷糊糊间听到了声响。
“吱呀——”
令人牙酸的声音令她头皮一麻,猛地睁开了眼睛。
门被人打开了!
任毓睡在榻上不敢动弹,凝神竖起耳朵听着动静,呼吸在她的努力控制不住下维持着平缓。
心脏跳动得极快,抽痛抽痛的,若非她紧闭着唇,怕是都要跳了出来罢。
是谁?!
半夜间会闯进来?
她动作极轻地挪动一只手摸到了尖锐的发簪,捏紧在手里,由于紧张手心冒着冷汗。
若是、若是贼人,她定要让他付出代价!
来者脚步声有些沉重,行走还不太顺利撞到了一连撞到了些许屋内的桌椅,发出刺耳的声响。
任毓更紧张了,因为脚步声近了,越来越清晰……
停了!
就在她的床榻边站着!
霎时间,任毓翻身而起,抬手便刺,尖锐的部位扎进了那人的身体。
“啊——”男人的呼痛声响起,听起来似乎有点耳熟?!
昏黄的烛光再次亮了起来。
任毓垂着头,站在自己的床榻边,有些无措地盯着自己的鞋子瞧。
韩淮正躺在她的床榻上,此刻脸色惨白,他的腹部插着一根簪子,鲜血将伤口周围的衣物都濡湿了。
完了,她可能不能活着出府了。
“羽儿,你离淮哥哥那般远作甚?你过来……”韩淮的声音温柔极了,神色略带迷离地看着她。
任毓诧异地抬起了头。
嘶,韩淮是怎么了?疼痛还没让他酒醒吗?怎么还将她认错了?
方才靠近时她就嗅到一股浓烈的酒气,难怪撞到那么多的桌椅,也不知这是喝了多少,受了这么重的伤竟然还没醒!
“羽儿妹妹,你怎么还不过来?这些日子淮哥哥可想你了……”见任毓站在一直原地没有动作,韩淮皱着眉撑着自己的身子就要起来。
任毓见他一动,腹部就濡湿更大一片,硬着头皮上前。
“少爷,我去给你请大夫吧,你这样……”会死的。
眼见韩淮说呼吸都沉重了,任毓不再犹豫,一溜烟跑了出去。她想着先去寻蓬一蓬二他们,她一人是无法出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