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2 / 2)

    “父亲,求您了,让我出去罢!淮哥哥他受伤了!”

    眼见父亲面上无动于衷,任羽直接凑在忠勇侯的面前,撒着娇地说道。

    她已经口干舌燥了,自父亲甫一回府,任羽就一路乞求。

    “不许,”忠勇侯连头都没有抬起来,“韩淮如何与你何干?就算他受了伤你又不会医术,去了作甚?不要再无理取闹了……”

    任羽一时语塞,默默地盯着任甫赐批改公文。

    眼见他批改好手上的这一份,她殷勤地将另一份未翻阅的递了过去,卖乖地笑。

    忠勇侯挑了挑眉,平静地伸手接过后才抬眸看向她。

    任羽一喜,期待地看着他。

    任甫赐看着她这样,内心深深叹了一口气,缓缓问道:“你是怎么知道韩淮受了伤的?”

    他可是吩咐过,拘小姐在府内且凡是有关韩淮的消息一律不许和任羽说。这般才能斩断两人的情意,不然,羽儿嫁给了陛下心里还念着其他人,这叫什么事儿?

    不过,韩淮只告了病假,任羽又是如何得知韩淮是受伤了?

    没想到父亲一问就是这般问题,任羽卖乖的笑都僵住了,眼神躲闪:“我、我自然是听府内小厮说的!”

    任甫赐:“哦?哪个小厮?”

    “没、没记住——”任羽慌慌张张地解释道。

    “是韩淮送你的那个罢?”他转念一想,敏锐地锁定了人选。

    “不是他!”少女更加慌张了。

    “这不是重点,父亲,让我出去见见见淮哥哥罢!”任羽试图蒙混过去,不管不顾地大声说道:“你若是再拦我,我就绝食抗旨拒婚!”

    她一想到从丞相府传来的消息就坐不住了,淮哥哥都要被一个下贱的婢女勾走了,她怎么可以坐以待毙?!

    就算以后她入宫了,韩淮的心里的人只能是她,也不可以娶其他的姑娘!

    忠勇侯头疼地摆了摆头,无奈地道:“你要是有本事能够自己出去,我也不拦你。”

    罢了,他们俩见一面又能如何?韩淮这小子……早知道当初就不让这俩孩子接触了。

    “多谢父亲!”任羽欢喜地笑着,她低头看了看有些凌乱的书桌:“呀,怎么这般乱,女儿帮爹爹收拾收拾。”

    ……

    丞相府

    春日已至,草长莺飞,在冬日凋零的树木,枝头已生出了嫩绿色的芽。

    穿着一身烟青色襦裙的少女,手里捏着几张写了字的宣纸,脚步平稳地朝着韩淮所在的主院去了。

    “你这写的什么?”青年披散着发,身着中衣,此刻脸色是不健康的苍白。

    韩淮次日彻底酒醒后才发现不止腹部受了伤,全身上下还有多处淤青,仿佛被人殴打了一番,是故在家卧床休养数日未曾上朝。

    “字。”任毓闭了闭眼没有看卧在榻上的人,轻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