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看过去的时候,老者对她浅然一笑。这一笑安抚了内心的慌乱,倒是不紧张了:“多谢。”
既然国师与皇帝都在这里,对韩淮的担忧又少了些,任毓没有回头看这些身份尊贵的人就离开了此处。
景文得到眼神示意,急忙上前一步搀扶着韩淮的身子,也不管扶得让人舒不舒服,总之就是将人搀着。他很清晰地看到韩淮脸上出现不满的神色。
国师走了过来,看了一下韩淮的状态,韩淮的左手将他的衣袖往下推了一下把起了脉。莫约一会儿,他抚了抚胡须,淡然地说道:“还成,韩尚书身体没什么问题。”
看了眼他渗血的腹部,老者拿起腰间挂着的药壶摇了摇,倒出了一颗黑漆漆的药丸,末约有一颗龙眼的大小。
国师说:“吞下去吧,有止血的功效。”
韩淮:“?”
景文说道:“这也太大了吧?”
“在嘴里嚼碎了容易损失药效,直接吞下去最好,吃吧。”国师淡淡地解释道,将带着些许苦涩味道的药丸递到了韩淮的唇边。
韩淮艰难地将药丸咽了下去。
第17章 、及笄
周晏立于一旁,一手握成拳置于唇边,轻咳一声:“韩尚书可好些了?”
“甚好。”韩淮挣开了景文搀扶着他的手,语气勉强地说道。
“陛下怎会在此处?”他白着脸虚弱地问道,脸色比常年带着病气的周晏还要差。
“与国师在外随便逛逛罢了——偶然间瞧见了韩尚书……”周晏温和地回答,“不知方才那位女子是何人?”
“府内婢女罢了。”韩淮知道自己方才的行为都被这人纳入眼中,实话实说道。
“哦?”周晏微微挑动了一下眉,摩挲了手指上戴着的玉扳指,抬眼凝视着韩淮的眼睛。
婢女么?
韩淮迎上这道目光,扯唇一笑:“陛下,臣的家事您也要管吗?”语气一点都不客气。
一旁的景文立马瞪着他,“放肆!尔怎敢对陛下不敬?”
周晏垂下眼帘,拦住了想要上前的景文:“韩尚书的家事,朕自然不会管。”现在还不是时候,而且韩老丞相在朝一日,他就得受限一日。
韩淮站直了身子,抚了抚衣衫上的褶皱,语气冷淡:“陛下应当待在宫中,这外面可是危险得很。”谁不知道,周晏这个皇帝什么都不是,朝中信服他的臣子又有几人?他就该做只被关在笼子里面的雀。
“陛下、国师大人,臣有要事在身,先行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