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满,不过是梦而已。”
是梦吗?
任毓缓了好一会儿,才闷声问道:“红棉姐姐,我小时候是不是掉进过湖里?”
“什么?”这话说得很小声,红棉听得不仔细。
“没什么……”
可能是梦罢,她怎么会被那位贵千金推入湖中呢?
良久。
“阿满,你今日是怎么了?是跑哪去了,少爷和蓬一哥他们到处找你……”
“你看看,好好的手都成什么样子了?”红棉心疼地说道,一边说一边给少女喂药膳。
任毓抬起眼,犹豫地开口说道:“我、我不小心……偷听了少爷和蓬一哥的谈话。”
话音刚落,红棉捏着勺子的手抖了抖,震惊地说道:“难怪,难怪今日他们那般寻你,若不是老爷不在府上怕是要被惊动了……”
“你听到什么了?”
“我、我不能说,会害了姐姐的。”她摇了摇头,坚定地说道。
这种事情,怎么能和红棉姐姐说呢。
“是和你有关吗?”
面对红棉担忧的眼神,阿满撒谎了:“没有,与我无关。”
“那就好,今日是少爷把你抱回来的,他面上瞧着平静得很,应当不会对你如何——”
“红棉姐姐,我们不要提他了好不好?”任毓出声打断,她现在一点都不想听见与韩淮相关的事情。
“好。”
待红棉帮她简单的梳洗离去后,任毓躺在榻上,出神地盯着帷幔。
她,还有什么出路吗?
手上传来密密麻麻的疼痛,虽然红棉姐姐说已经将刺挑干净了,但她还是很疼。
突然想起了什么,她忍着痛,伸手摸枕头下压着的东西:那个一直被戴在身边的香囊。
红棉离开时就替她熄了灯,此时屋子里面黑漆漆的看不清东西。
任毓将香囊拿了出来,放到了胸口处。阿娘曾经说,她可能是富家小姐。
这香囊表面的绣工与用料极佳,里面的如意吊坠更是珍贵。平安符也可能是花了大价钱开过光的。
只是她是被阿娘从河里捡起来的,如果亲生父母真的喜欢她又怎么会将她抛弃呢?
其实一直以来,阿满都有一个想法。可能说出来就会有人指着骂她痴心妄想。
她既然长得与任羽相似,香囊上面也绣有“任”字,会不会……她其实和任羽是一对双生子?
可从来没有听闻过侯府有丢失过小姐。任毓闭了闭眼,否定了这个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