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皇后是早就醒了。
“皇后……”他轻轻唤了一声,衾被里紧贴着他的人僵着身子,没有动,也没有回话,但是耳朵尖红了。
周晏用另一只手将皇后柔顺黑亮的散发别到她耳后,顿了顿,用指腹在耳朵尖点了一下,人立马呼吸加重了。
他温声道:“朕知道你已经醒了,皇后可还记得昨夜与朕说了些什么?”
任毓装不下去了,她是早就醒了的。腰上的手搭着很热,她有些痒却又不敢动,抬头也只能看到陛下光洁的下巴。但是天又没亮,尤其是床幔都垂下,她便想接着睡过去算了。
没想到还没睡着,就察觉到身边人的动静,目光如同有形的手一般,她忍不住转动眼珠。
任毓将脸往被子里面缩了缩,想了一会儿,什么都没有想起来,闷闷地回话:“不记得了。”
她有些郁闷,因为喝了酒导致错过了见忠勇侯,岂不是还要让陛下召见一次?
“嗯?不记得了?”周晏却是将她说的话重述了一遍,听上去有些生气。
一定是她的错觉,陛下才不会对她生气。
这般想着,眼前却是突然一亮,她被周晏从被子里面揪了出来!
“啊!”
这样说也不对,被子还在她的身上,只是人趴在周晏的身上。她茫然地抬头看向眸子里燃着莫名情绪的俊美帝王,紧张地眨着眼睛,结结巴巴地说道:“怎、怎么了?”
她的腰间是周晏的手,隔着薄薄的单衣让她觉得脸上都要烧起来了,她伸手撑着床,勉强拉开一点贴得过密的身子,头发铺在了周晏的胸口。
周晏却是偏了头,先是咳了一声,而后低声说了句:“你昨日说喜欢朕。”
任毓微张着嘴:“啊?”
周晏见皇后迷茫的样子,他顿时觉得羞耻,自己怎的将这种话说出来了?
将人推至一旁,当然收着力道,飞快地起身了:“朕什么也没说。”
“枕边那封信,是你父亲昨夜宫宴结束后让我转交给你的。”
任毓整个人都像一个木头一样,歪了歪头,她有说过吗?
看了一眼那床榻内侧的信封,撑着身子坐了起来,正待她准备拆开的时候。
“陛下,有情况!”
忠勇侯失踪了。
就在昨夜回府的路上,有贼人劫了忠勇侯。
周晏听到景文说这个消息的时候,一瞬间觉得听错了,反复问了几遍,才确认是忠勇侯被劫走了。
谁会有这般胆量,劫走大梁最厉害的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