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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晏见状,抬手拍了拍她的头,温声说道:“朕没有别的意思,皇后不用怕朕,好吗?”

    任毓摇了摇头:“我不怕陛下的,只是不知如何回答。”杏眼亮亮的,定定地看着周晏,仿佛满眼都是他,“辛苦陛下了。”

    周晏一怔,偏头咳了一下,漫不经心地说了另一个消息:“韩尚书不巧也受到了影响,朕原本是担心其醉酒认不清路,便委托忠勇侯将他送回丞相府。却不料,他在雪夜睡了一晚,染了风寒。”

    韩淮病得很重,幸好忠勇侯府的马车虽然朴素,但是能够防寒。不然韩淮现在就不是染了风寒,而是冻死了。

    他表面上轻飘飘的,却一直瞧着任毓的反应。若是……

    任毓听到这个倒是没什么反应,心里有一点意外,韩淮还能被牵连。不过他病了与她有什么干系?

    她淡淡地说:“那韩尚书真是倒霉。”

    任毓等了片刻,然后抬头疑惑地看向周晏,帝王一言不发。

    “陛下,怎么了吗?”

    为什么突然不说话了?

    周晏回神,握拳抵唇咳了咳:“没、没事。”皇后的神情不似作假,这是彻底不喜欢韩淮了吧?

    他不自觉弯了唇:“皇后,今年的上元节想出宫逛逛吗?”

    周晏执着她的手,眉眼都带笑,下了朝周晏就换了一身常服,此时的他没有帝王威严,如同寻常贵公子一般。

    任毓歪了歪头,回道:“好。”

    “不过,陛下之前不是说,年末很难出宫吗?”

    “因为,这不是有人病了么?”他语气嘲讽,不过很快收敛,恢复了温润公子的模样。

    上元节

    “在外的话,我们就是寻常夫妇了,”周晏一袭玄色长袍,黑色狐裘大衣称得其面色白皙更甚。

    清亮的丹凤眼带着暖意,视线放在坐在身边的貌美女子身上,“所以,娘子,是不是应当叫我一声相公?”

    女子身穿一袭红衣,肤若凝脂,面容姝丽,衣襟袖口绣着厚实的白色兔毛,头上只简单的别着一根木簪,是周晏送的。

    任毓看了一眼周晏,咬了咬唇肉,轻声道:“相……公。”

    周晏弯了唇。

    下了马车后,两人一路徐行。照例,她还是去祈天宫领了祈天灯,周晏自然是与她一起。

    这是任毓第一次在上元节的当天领祈天灯,所幸还来得及。祈天灯都得在祈愿者的手上拿着在外逛一圈才能重新还回来,到时候祈天宫会同一时间放飞,不过每一年的时间都不一样,不对外明说。迟到的就是愿望失败的。

    任毓在过去的一年里还学了写字,不再需要童子将自己的愿望写上去了。她自己捏着笔,将愿望端端正正地写在灯笼面上:望阿娘在新的一年能够平平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