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香玉道:“那就不请巫医大人,先让蓬二过来瞧瞧便是。没什么不可能的,不是就不是,是就是。你总是这么闹腾,要是有了,你还不得多注意注意。”
等待蓬二过来的时候,任羽懵然然的,像是做梦一般将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上,不会吧?应该不会是吧?
“是喜脉,已经三个月的身孕了。”郑香玉拿着蓬二写的那张症状书,将其提着在任羽的眼前晃了晃,“你瞧,写得清清楚楚。真是佩服你,这么久了一点反应都没有。”
“蓬二,你确定,你没有诊断错吗?”任羽不可置信地问道,青年自然沉默地摇着头,手里还在写着保胎的药方。
“你要是不信,那就再请巫医大人来看看。”郑香玉心里叹了一口气,蓬二也不知遭遇了什么,竟是说不了话,这被反驳了都只能摇头,她怜悯地看了一眼。
就在这时,有人抬步走了进来,因为进门逆着光,众人一时没看清楚。
直到。
“夫君,你脸怎么了?”
韩淮的脸上挨了一拳,现在青紫掺着血丝看上去分外地狰狞,再加上他的脸上惨白,神情阴翳,像是白日见鬼了一般。
他的目光在室内一转,几乎是瞬间锁定在任羽的身上,她的眼里是茫然与担忧。
但是韩淮看不到这些,他只知道任羽骗了他,骗了许多年。
怎么能这么恶心,原来任羽的那么低贱。难怪他一直被忠勇侯府拒之门外,难怪国师收阿满为徒,难怪之前忠勇侯一直用不善的眼光看着他,难怪任羽面对他的提问是总是那般的心虚。要是早就知道任羽的身份,他就不需要绕这么大的一个圈子。
还不如直接将阿满娶了,他真的是,白白地浪费了这么多的时间,浪费了这么多的机会!
韩淮觉得心里燃着一团火,从林归凡那里知道真相后,他就一直在细细回想各种事情,各种人对他的反应。回来的路上,更是气得将马车里面的桌子都掀了。
“贱人!”
任羽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韩淮提了起来,脸上狠狠地挨了一巴掌。
在场的众人都呆住了,这是什么情况?!
任羽的嘴角溢出一丝血,脸部很快高高地肿胀起来,在大力下,牙齿磕到口腔,几乎是瞬间就破了一片。
还没等她回过神,人就被一把摔在地上,“贱人,你居然骗了我这么久!要不是你,要不是你,我会受到这么多的阻力吗?!”
郑香玉和蓬二反应过来了,连忙上前拉住韩淮:“夫君,你这是做什么?怎么好好的突然打人?!”
可盛怒之下的人又岂是他们二人能够拉住的,“滚开!”
郑香玉直接被甩到一边,人撞到了桌子角,皱着脸忍着痛,没有喊出来。
摔得她好痛,紧接着又被踹了一脚,正中肚子,她一瞬间痛呼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