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我先去办事,就不在这儿耽搁了。”宝言摆了摆手,便往宫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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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末的阳光还是炎热的。
宝言出了隆庆宫,先去宫门准备了马车,然后准备往南苑去,卫融如今是在南苑中练兵。
他一面走一面又忍不住把卫融这几年种种想了想,自从裴隽意外去世之后,卫融一开始是在军中,后来被先帝拘在了京中一段时日,再后来就又重新去了军中,怎么想怎么都不像和云岚会有什么联系的。
可偏偏……他实在是想不出来,能有什么可能把这两个人给拉到一起。
这么胡思乱想着,他忽然瞥见宫门处有人进宫来,习惯性多看了几眼,他认出了是裴赟和谢太后宫里的知矩。
裴赟今天又进宫做什么?
宝言脚步微微顿了顿,看着知矩带着裴赟消失在了宫墙之后,才继续往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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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乐宫中,谢太后看到裴赟进宫来,面上神色都慈爱了许多。
谢太后拉着裴赟坐下,又让人送了裴赟喜欢的果茶上来,道:“才几天没见你,就想念极了。你在宫外过得好不好?府上可还缺什么?今天让人给你带一些出宫去,免得你在宫外缺这个少那个的,让为娘心里记挂。”
裴赟笑道:“母后不必记挂,我府里什么都有呢!倒是母后在宫里最近可还好?”顿了顿,他面色微微沉了沉,“我知道他让卫家女进宫来了,母后受委屈了。”
“哎,这些事情不提也罢,既然木已成舟,便也没有什么好多说的。”谢太后摆了摆手,让殿中宫人都退了下去,然后才继续把话说了下去,“那卫家女进宫也未必不是什么坏事,她才进宫多久,昭华殿那位就坐不住了,听说昨天半夜惹得皇帝勃然大怒,直接从昭华殿走了呢!”
裴赟轻笑了一声,道:“母后在宫中便看她们狗咬狗好了,正好母后也不必再想着向他低头。”
谢太后抚着裴赟的肩膀,轻叹了一声,道:“可终究是手中无权,比不得从前了。”
“我进宫来,是有件事情想与母后说的。”裴赟看了看左右,声音放低了些许,“昭华殿那位,她母家舅舅就在我府上。”
“母家舅舅?”谢太后眉头微微蹙起来,“她当年在末帝宫里连个封号都没有,母家难道还是什么显赫之家?”
“的确就是显赫之家。”裴赟轻声道,“当年的卫尉崔家,她的生母是当年崔大人嫡亲的妹妹。”
谢太后有些讶异:“那如何会是这种情形?”
“说是当年也执拗,于是便受了些磋磨。”裴赟轻描淡写地说道,“崔家也最近才知道,她就是昭华殿的这位陈朝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