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杖三百,即便不死,也会彻底沦为废人。
凤无忧昂首阔步出了营帐,她并未遵照凤之麟的命令乖乖服刑,而是在无路可退之际一头扎入护城河中。
倘若横竖是死,她希望自己能死得体面些。
墨染阁中,凤无忧的神识完全同这副躯体的神识相融。
她忆起之前所遭受的冤屈,郑重其事地允诺这副身躯的原主,“三年之内,我必踏平北璃,为你报得血海深仇。”
许是情绪过于激动,她忽觉体内有汩汩热流涌出。
“莫慌莫慌,容小爷找片大号创可贴。”
凤无忧看着身下淅淅沥沥蜿蜒一路的血迹,头疼不已。
她一手捂着腹部,一边在偌大的墨染阁中翻箱倒柜。
然,墨染阁中又怎会有月事布这类女人用的玩意儿?
她寻了半天,也未寻到可用布料。
情急之下,只得以君墨染的素白里衣,作为兜裆的月事布。
哒哒哒——
墨染阁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凤无忧闻声,着急忙慌地兜起散落一地的衣物,闪身藏于雕花屏风后,敛色屏气。
第9章 摄政王壁咚大戏
少顷,朱红陈漆门扉微敞,清冷月色透过门缝流泻一室。
君墨染披星戴月而归,其容俊美恍若天神,其势磅礴百米之外都能感受到他的怒火。
“王,可是抓到女贼了?”屋外,铁手见君墨染去而复返,随口问了一句。
“铁手,你进来。”
君墨染凤眸一斜,透过微敞的门扉,轻唤着铁手。
他极具磁性的嗓音,带着与生俱来的魔魅,仿若亘古时代传来的靡靡之音,带着最原始的欲和念,听得凤无忧如痴如醉。
“王,属下身,身子不适,怕是不便近身伺候。”铁手身子一僵,怔怔然盯着君墨染大敞的领口,紧张地不能自已。
“滚进来。”
君墨染意识到铁手会错了意,一手将呆若木鸡的铁手拖进了屋中。
砰——
待君墨染反手将门扉紧掩,铁手已然吓得六神无主。
他惊慌失措地掩着领口,磕磕巴巴道,“王,属下尚未沐浴,一身臭汗着实难闻。不若换追风来?”
“铁手,本王有事问你。”君墨染的视线在铁手身上停留片刻,而后将目光定格在他裆口处,久久移不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