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东西,吃了熊心豹子胆了还,声音倒是挺洪亮。
“开门!”
凤无忧又一脚踹在门扉上,气急败坏道,“你有本事抢女人,有本事开门啊!”
约莫一盏茶的功夫,凤无忧耐性耗尽正打算翻墙入府,府内的守卫才缓缓打开大门,并恭恭敬敬,客客气气地朝她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凤无忧冷着一张脸,转眼便冲至君墨染跟前。
“摄政王,我又哪里得罪您老人家了?”
君墨染端坐于食案前,徐徐抬眸,轻剐了她一眼,刀锋般冷漠的眼神徐徐落在她手中闪着银芒的银托子上。
“咳咳——”
仅一眼,君墨染岿然不动的冰山脸上便迸现出了道道裂痕。
他轻咳出声,古怪地看着凤无忧,心下腹诽着这小东西当真特别。
每一回出现,都能带给他出乎意料的惊喜。
他虽未曾用过银托子,但不代表他不知银托子的用处。
早在六年前,追风就偷偷塞给他一把玉质托子,并详解了其用途。
凤无忧不明所以,大咧咧走上前,顺势坐在君墨染边上,挥着手中的银托子,舀了一勺热气腾腾鲜香四溢的乌鸡骨汤。
“………”
君墨染狂抽着嘴角,盯着眼前那盅乌鸡骨汤,食欲全无。
“摄政王,您可别太过分。平白无故的,为何绑架无辜单纯的青鸾?这丫头胆子忒小,不经吓。若是被吓破了胆,哭上七天七夜都有可能。”
凤无忧就着银托子小口嘬着,还不忘顺嘴夸了一句,“鸡汤鲜香少油,不错。”
君墨染浅浅笑着,狭长的凤眼柔媚至骨,低醇极富磁性的声音带着原始的欲和念,引人沉堕。
“笑什么?你别以为笑得好看,就不需要还人!”
凤无忧又喝了数口鸡汤,匝巴着嘴,一本正经道,“速速将青鸾交出。”
“她已自行离去。”
君墨染沉声答着,一双摄魂夺魄的眼眸,饶有兴致地看向大快朵颐的凤无忧。
“王,今日又有十七本弹劾您的奏折,请过目。”
铁手怀揣着一摞奏折,急若流星般行至君墨染跟前。
他尚未缓过一口气,就见凤无忧手握银托子,猫着腰全神贯注地舀着鸡汤。
“凤小将军,银托子可不是这么用的。”
铁手瞟了眼小巧玲珑的银托子,继而补充道,“这玩意儿是孤枕难眠时用以排解孤独的工具,岂能用之舀汤?”
“嘎?”
凤无忧闻言,差点没被呛死。
她石化般定在了原地,过了许久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件天大的蠢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