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凤无忧竟还会医门奇学,真真令人大跌眼镜。
少顷,凤无忧以移形换影之步悄无声息地闪现在缙王身前。
缙王尚未反应过来凤无忧要对他做些什么,仅仅扫了眼面前近在咫尺的九霄环佩,便被凤无忧轻而易举地催眠入梦。
凤无忧盯着目光呆滞,神情涣散的缙王,出言问道,“缙王可知楚依依的来历?”
缙王如同傀儡般,面无表情地答着话,“自然知晓。三年前,头一回在醉柳轩中见到她,本王便心驰神往,势将她迎娶入府。”
“既然三年前就对楚依依心驰神往不能自持,缙王为何不早些将她迎娶进门?”
缙王长叹了一口气,语气稍显无奈,“楚依依性子高傲,一直看不上本王。前些时日,她一反常态,对本王投怀送抱。本王一高兴,就将她八抬大轿迎娶进门。”
傅夜沉未料到凤无忧还会催眠之术,急声打断了她,“凤无忧,你当真会催眠之术?又或许,你与缙王二人合谋演了一场大戏,意图将世人蒙在鼓里?”
“傅大仵作若是信不过凤无忧,不妨让我来试试催眠之术。”
顾南风本不想出手帮她,但一时技痒,亦打算在众人面前露一手,遂爽快地接了傅夜沉的话。
“顾南风?”
傅夜沉狭长的丹凤眸中火光迸溅,他怎么也没料到半路竟杀出个程咬金,气得面色煞白。
顾南风本就毒舌,见傅夜沉面色晦暗,忍不住出言讥讽道,“傅大仵作没事别端着架子,人会看脸色,但狗未必看得懂。昨夜被一群猎犬撕咬得浑身是伤还不长记性,今儿个怎么又板着臭脸?傅大仵作不怕再度被猎犬盯上,咬花您这副勾魂摄魄的绝佳皮囊?”
傅夜沉气得火冒三丈,咬牙切齿道,“顾南风,你当真打算趟这趟浑水?”
“嗐!不就是浑水?不是粪水,老子都接受。”
顾南风无奈地摊了摊手,旋即从怀中掏出一块白玉象牙吊坠,三两下功夫就将神情怯怯地躲在缙王身后的楚依依成功催眠。
他一改平素里的吊儿郎当,沉声询问着楚依依,“可有去过红叶寺?”
“去过。”
“干了什么?”
“咬人。可惜,不好吃,比不上活鸡。”
楚依依此言一出,大理寺外的百姓一片哗然。
他们万万没想到,长相标致,乖巧柔弱的楚依依,竟会是红叶寺屠门惨案的凶手。
即墨子宸亦没料到曾与自己有过肌肤之亲的楚依依,可怕如斯。
想到楚依依那张让他恋恋难忘的唇,曾撕咬过活物,他面色晦青,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顾南风担忧围观百姓的非议声干扰到楚依依,自以为风度翩翩地向众人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而后又开始一本正经地盘问着楚依依,“昨夜都做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