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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都死了,他还没消气。

    要是让他知道,他抓错了人,始作俑者还在他怀里窝着,指不准怎么折磨她呢!

    君墨染察觉到凤无忧浑身发颤,以为她被百里河泽吓破了胆,心疼不已。

    “凤无忧,过去的事,就不要去想,更不要自我否定。”

    “摄政王,您当真无法原谅轻薄过你的采花女贼么?”

    “本王根本没将她放在心上,谈何原谅?”

    君墨染话音刚落,却见凤无忧愁眉不展,心下顿生恼意。

    他果真不会哄人,费了半天口舌,凤无忧却依旧闷闷不乐。

    深思熟虑之后,他又换了套说辞开导她,“你老实告诉本王,得知本王被女贼轻薄之后,会不会觉得本王很...脏?”

    “咳咳——”

    凤无忧一时没反应过来,差点儿被口水呛死。

    她连连摇头,“不,不会。”

    君墨染得到满意的答案,唇角一勾,在她的耳边低语道,“不论你有多少过去,不论百里河泽对你做过什么,你在本王眼中,一直都是清清白白惹人喜爱的小东西。”

    他声色低醇,极富磁性。

    无奈太过肉麻,听得凤无忧头皮发麻,不经意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你且放心,本王势必会替你讨回公道。”

    君墨染信誓旦旦地说着,抬手轻拍着凤无忧单薄的背脊,“今晚,随本王前去,烧了百里河泽老巢。”

    “嗯。”

    凤无忧重重地点着头,已下定决心破釜沉舟。

    尽管,逼急了百里河泽,他极有可能将那些画作公之于众。

    要知道,那些画作无论放在任何朝代,都上不了台面。

    事情一旦闹大,对她来说,绝无好处。

    只是,她更厌恶被威胁,铤而走险,是唯一的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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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醉柳轩二楼雅室。

    红烛微曳,酒气醺然。

    傅夜沉端坐于食案前,看向双眸迷离,烂醉如泥的百里河泽。

    “别喝了。”

    沉吟片刻之后,傅夜沉倏然起身,夺过百里河泽怀中酒壶,“啪嗒”一声将之摔得粉碎。

    百里河泽隽秀的眉拧作一团,周身戾气尽显,“别管我。”

    “发生何事了?”

    傅夜沉原打算回府好生休养,被疯马踹脸的滋味委实不好受。

    但楚七着急忙慌地给他传信,说是百里河泽重伤在身,还在醉柳轩中买醉。

    不得已,傅夜沉只好以斗笠纱罩遮住肿如猪头的脸,急匆匆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