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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会和你无关?将来,你要是嫁进傅府,也得熟悉这些事的,不是?”

    “别做梦了!爷还不至于饥不择食对你下手。”

    凤无忧触及傅夜沉柔情似水的眸光,冷不丁地打了个寒颤,直截了当地转移了话题,“话说,你和百里河泽究竟什么关系?他就知道绷着一张岿然不动的冰山脸,毫无情趣可言。你若是喜欢男子,找几个娇滴滴会撒娇的小倌岂不更好?”

    傅夜沉眸光中的戏谑于顷刻间散尽,神情尤为凝重地说道,“傅府世代忠良,家主皆为朝中一品仵作。我爹为人正直,不料祸从口出,得罪了君家老王爷。十多年前,君家老王爷派了数波杀手,欲将傅府屠戮殆尽。兄长为了保护我,死死地挡在我身前,替我挡下所有伤害。待援兵赶到之际,兄长已被乱刀砍死,偌大的傅府只余下我一人。直到有一天,无意间撞见了奄奄一息的阿泽,我见他性子冷漠,和兄长有几分像,便将他当成兄长。”

    “人死不得复生,节哀顺变。”

    凤无忧早已看惯了生死,但见傅夜沉云淡风轻地将屠门惨案一笔带过,心中微微动容。

    “时间能抚平一切伤口。天塌下来,又被我顶上去了。”傅夜沉饮尽杯中清酒,没心没肺地调侃着自己,“姑娘家不都说,父母双亡的单身男子,是为良配?凤无忧,你要不要考虑一下我?”

    “不必。爷倒是希望万家灯火之下,每家每户都是简单恬静的小圆满。父母双亡,未免太惨。”

    “说得也是。”

    傅夜沉眸光渐深,他发现凤无忧最吸引人的,并非她的容貌身姿,而是她的性格想法。

    她和他府上的通房不同,她很独立,也很坚强。

    “脸还疼么?”傅夜沉借着微醺的酒意,缓缓伸出手,朝着她的脸颊探去。

    凤无忧不动声色地撇过头,反问着他,“被猎犬撕咬的感觉,如何?”

    “猎犬到底太温柔,应该多咬几口才是。打女人的男人,确实需要教训。”

    傅夜沉态度极为端正,遂又抓着凤无忧的手,朝着自己肿如猪头的脸颊砸去,“对不起。那时不知你是女子,下手狠了些。”

    “无妨,你也没占到便宜不是?顶多算不打不相识。”

    凤无忧本就不是个记仇的人,一些细枝末节的小事,她根本不会放在心上。

    傅夜沉暗自揣摩着凤无忧口中所述的“不打不相识”,心下暗生窃喜。

    “凤无忧,可别忘了你傅爷。”

    傅夜沉那双似笑非笑丹凤眼朝着凤无忧频送秋波,语气中,显出几分不舍的意味。

    凤无忧尚未反应过来,傅夜沉两眼一闭,便沉沉地倒在石榻之上。

    “傅夜沉?”

    她轻推着鼾声如雷的傅夜沉,又见密室石门大敞,心下大喜。

    此时不逃,更待何时?

    她提着裙裾,“滋溜”一声轻盈溜下榻,蹑手蹑脚地朝着密室外跑去。

    遽然间,她顿觉身上这套粉裙尤为碍眼,遂又转过身,将视线投注到倒在石榻上不省人事的傅夜沉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