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下腹诽着,那些个有家室的男人,应当也遇见过他此刻的困扰,说不准,他们知道哪里有卖月事布...
如此一想,他忙不迭地拦着一位中年男子,沉声问道,“哪里有卖月事布?”
中年男子先是一脸迷茫,眸中满是困惑,他不动声色地打量着面具遮脸身材高大的君墨染,好一会儿,才憋出了一句骂人的话,“格老子的!那种脏东西,送给老子,老子都不要。”
“………”
君墨染怒极,他总感觉中年男子将他当成傻子一样看待,眸中除却轻蔑,还有一丝戏谑。
一时间,他额上青筋暴起,双手紧握成拳,朝着中年男子颊面处猛挥去。
中年男子见状,连连求饶,“大侠饶命!贩卖胭脂水粉的商铺应该有卖月事布,前面不远处就有一家。”
君墨染这才收了手,朝着中年男子所指的方向,阔步而去。
然,当他踏进胭脂铺的那一刻,又不知该如何开口。
胭脂铺中,徐娘半老的商铺掌柜半倚在柜台上,笑意盈盈地看向君墨染,颇为友善地询问道,“公子,想买什么?”
君墨染硬着头皮说道,“家中女人身体不适,特来选购些...特殊布匹。”
“明白~”
掌柜满脸推笑,“这年头,像公子这般体贴的男人可真是少见。不过,一个月前,倒是有一位眉清目秀的公子大咧咧地闯了进来,说什么蛋碎了,只有月事布才能兜得住忧伤。我寻思着,他定然是为家中娘子选购,却又不好意思说实话。”
君墨染狂抽着嘴角,不用想也知道。
能说出这种混账话的人,除了凤无忧,再无他人。
不多时,掌柜便拎着一包袱月事布从帷幕后走出,“公子,久等。”
君墨染薄唇紧抿,他只觉街上时不时有异样的目光往商铺里瞟,使得他脸上热度难消,愈发窘迫。
待掌柜将琳琅满目的月事布铺陈在君墨染面前,又细心地替他讲解道,“这款为全棉水刺月事布,对女人身体好些。这款粉色的,较上一款透气,穿戴起来特别迷人。还有这一款……”
君墨染满头黑线,他对这玩意儿一窍不通。
掌柜说再多,解释再多,他依旧是左耳进,右耳出的状态。
他见掌柜的还打算教他如何穿戴,直截了当地甩出一金锭子,拎着一包袱的月事布,匆匆离去。
不巧的是,他前脚尚未跨出商铺门槛,东临长公主即墨止鸢竟同西越公主叶俏一道朝胭脂铺走来。
“叶俏妹妹,听说你有了意中人?”
“嗯。”
叶俏重重地点了点头,如是说道,“只可惜,他心有所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