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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虑再三,他依旧固执己见,非要即墨胤仁定凤无忧的罪,“东临皇,本王并非想要凤无忧的性命,只是王子犯法当与庶民同罪,本王只是希望,凤无忧能得到应有的教训。”

    即墨胤仁为难至极,正想求助君墨染,凤无忧已阔步行至北堂龙霆之前。

    她一掌落在他面前的案几上,“北堂龙霆,你真是让人失望。”

    “凤无忧,你敢说你昨夜并未去过群芳卉?”北堂龙霆不知凤无忧口中的失望是为何意,依旧偏执地诘问着她。

    “本宫可以作证,凤无忧确实昨夜去过群芳卉。并且,凤无忧就是昨夜在群芳卉上摘得头筹的蒙面女子。”

    凤无忧尚未回话,云非白已信步跨入金銮殿。

    他从容淡定,言之凿凿,使得文武群臣纷纷对凤无忧的身份起了疑心。

    只是昨夜群芳卉上的蒙面女子虽未露真容,单观其高挑袅娜的身形,以及通身的气度,便知其实乃人间绝色。

    而凤无忧,模样俊朗,斜飞的眼尾总是显出一丝玩世不恭,倒像是惯于在风月之地纵情声乐的公子哥儿。

    他们始终无法将凤无忧同昨夜群芳卉上惊才绝艳的蒙面女子联系在一起。

    凤无忧倏地转过身子,冷睨着紫瞳微闪,邪气森然的云非白,“云秦太子,你的想象力倒是丰富。”

    云非白不急不恼,转而侧目询问着君墨染,“敢问摄政王,昨夜本宫见你对蒙面女子宠爱有加,怎么今儿个就不见那女子的身影了?又或者说,凤无忧和蒙面女子根本就是同一个人。”

    经云非白如此一说,众人纷纷生疑。

    说来也是,君墨染向来清心寡欲,昨儿个怎会被一位不知来历的女人迷得神魂颠倒?

    也许,凤无忧和那位蒙面女子当真有几分渊源。

    即墨子宸回怼着云非白,“你管得可真宽!那位蒙面女子,兴许摄政王已经玩腻了。既然腻了,还留在身边作甚?”

    君墨染眉头一皱,特特开口解释道,“没玩腻。本王对感情之事,向来认真,‘玩’这个字极不恰当。”

    凤无忧勾唇浅笑,对于他的回答,她甚是满意。

    云非白冷哼道,“摄政王,何不让文武群臣一睹那位蒙面女子的芳容?如此一来,既可为凤无忧提供不在场证明,又得以满足文武群臣的好奇心。”

    “文武群臣好奇本王的女人作甚?是想抢?”

    “本宫不是这个意思。”

    “云秦太子准备何时迎娶本王胞妹?”君墨染话锋一转,将矛头对准了云非白。

    “待群儒宴事毕,本宫毕八抬大轿将她迎娶过门。”

    一提及君拂,云非白面色顿沉。

    不过,他很快便回过了神,濯濯紫眸目不斜视地盯着凤无忧,“凤无忧,你敢对天起誓,你是个如假包换的男人?”

    凤无忧耸了耸肩,凉凉眸色落在凤之麟身上,薄唇轻启,“凤之麟,你儿子被骂不是个男人,你的脸不疼么?云秦太子这是拐弯抹角地辱骂你能力不行,生了个不男不女的怪物。”

    凤之麟被凤无忧气得面色铁青,却也不想遭人非议,只心不甘情不愿地出言为凤无忧作证,“犬子自幼在军营长大,与将士同吃同睡,自然是个顶天立地的男人。”

    凤之麟此言一出,君墨染瞬间黑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