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拂一把推开了守在门外的青鸾,推门而入,指着凤无忧的鼻尖劈头盖脸一通指责,“你说你一个大男人,做什么不好?偏要诱惑王兄!”
“与你何干?不诱惑他,难道诱惑你?”凤无忧心情极差,更加懒得搭理君拂。
“凤无忧,你若当真喜欢王兄,就别霸占着他,行么?君家一脉单传,全指着王兄开枝散叶。他若娶了你这只不会下蛋的公鸡,君家岂不是要断子绝孙了?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忍心看着君家因你一人,连香火都无法延续?”
“这番话,谁教你的?”凤无忧定定地看向君拂,她腹诽着,以君拂的脑子,断然说不出这样一番话。
君拂略略心虚地移开了眼,含糊其辞道,“明眼人都看的清清楚楚,你和王兄绝不会有结果。”
“爷也劝你一句,回头是岸。你和摄政王,这辈子都不可能。好好做你的云秦太子妃,若是让云非白得知你情迷自家王兄,你猜他会不会打断你的腿?”
“你!本郡主的事,还轮不到你指手画脚!”
“宝塔,河妖,送客!”
凤无忧原打算将她扔出门外,一想到她怀有身孕,只得轻柔地将她轰了出去。
刚关上门,凤无忧仿若变了个人似的,萎靡无力地靠在门扉上,神情呆滞。
君拂有句话算是说对了,君家一脉单传,全指着君墨染延续香火,开枝散叶。
而她,被毒药荼毒多年,能怀上孩子的几率并不大。
更关键的是,一旦怀上,体内余毒将疾速扩散。
到头来,不仅保不住孩子,还极有可能搭上自己。
深思熟虑之后,凤无忧想到了同他断绝关系。
她知道他一直忍得很辛苦,她不想委屈他,这对他确实不公平。
君墨染原本已经怒气冲冲地扬长而去,不过,他明明说好了陪她一起用膳。
他担忧自己不在她身边,她不肯乖乖用膳。
无奈之下,只得原路折返。
站在凤无忧卧房外,君墨染忽然又忆起他们上一次吵架。
他还记得凤无忧闷闷不乐的样子,心突然一抽一抽地痛。
她还小,他理应让着她的。
可能正是因为他做的不够好,她才不愿意接受他。
“凤无忧,你不是想要和本王好好聊聊?”
“嗯。”
凤无忧没想到君墨染会去而复返,不过她依旧强作镇定地开了门。
四目相对,一时无言。
还是君墨染率先开口,打破了沉默,“可否让本王进屋详谈?”
“君墨染,我们要不...分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