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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至于吧?

    即使是想要一表“生同衾,死同穴”的决心,也没必要以白菊铺满墙体,整得跟办丧事一般!

    多晦气!

    凤无忧犹疑不定之际,正在凌风酒楼中对酌畅饮的凤弈、凌天齐二人恰巧瞥见了她的身影。

    “无忧!”

    “无忧兄!”

    凤弈、凌天齐二人倏然起身,纷纷朝着孑然一身的凤无忧迎了上来。

    凤无忧回过神,但见凤弈一脸喜色,特特问道,“大哥神采飞扬,可是撞见了什么大喜事?”

    凤弈眉飞色舞道,“无忧,我已安排妥当。后半夜,便可带着你和青鸾,离开东临。”

    凤无忧这才忆起不日前,凤弈曾邀她一道共赴西越,隐姓埋名,远离纷争。

    彼时,她被君墨染气昏了头,便一口应下凤弈的邀约。

    现如今,她和君墨染之间的误会已解,自然不舍得弃他而去。

    凤无忧面露难色,尤为歉疚地说道,“我...我不想走。”

    “何故?难道,你打算一辈子活在东临摄政王的阴影之下?”

    凤弈眉头紧拧,显得十分困惑。

    “我爱他。”

    凤无忧眸光坦荡,当她将爱说出口的时候,心中亦被一股暖流填满。

    闻言,凤弈、凌天齐二人面面相觑,他们怎么也没料到,凤无忧只是出逃了一个月,竟惊世骇俗地爱上了一个男人。

    同在凌风酒楼畅饮的百里河泽、傅夜沉二人,亦将凤无忧所言听得清清楚楚。

    傅夜沉执扇之手微顿,面上笑靥骤然间凝涸。

    他早就猜到凤无忧的心思,只是,亲耳听她袒露心迹,又是另一番滋味。

    百里河泽神色淡漠,他若无其事地自斟自饮,曜黑的眼眸深邃不见其波,纵是对他甚是了解的傅夜沉,也猜不透他此刻的想法。

    待凤弈缓过心绪,他旋即正了脸色,认真地询问着凤无忧,“此话当真?”

    “当真。”

    凤弈心头微微发酸,即便知道君墨染待她还不错,依旧放心不下。

    “无忧,你须得记着,哥永远是你的后盾。”凤弈眸中带着眷眷不舍,不过他只能选择尊重她的决定。

    “哥,谢谢。”

    一想到他即将踏上新的征程,从今往后为自己而活,凤无忧展颜一笑,“此去经年,不知还有没有再叙之日。只愿兄长年年岁岁有今朝。”

    凌天齐激动地热泪盈眶,他一手抓着凤弈的胳膊,一手攥着凤无忧的手,“今夜,不醉不归。”

    凤无忧略显为难,“天齐兄,摄政王许是在凌天酒楼等着我,我去去就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