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话音一落,旋即又看向右手边的即墨止鸢,“你们两个,最是不让人省心。鸢儿过完生辰,该有十九了,竟一点儿也不愁嫁。”
“许是鸢儿的缘分来得迟了些,母后莫急。”
“依哀家之见,你们二人年龄相仿,又算得上青梅竹马,不若多接触接触?”
赫连太后一手握着即墨止鸢的手,一边拽着君墨染的胳膊,强行将他们二人的手,搁在了一处。
君墨染眉头紧蹙,连连抽回了手。
即墨止鸢见状,羞红了脸,亦尴尬地收回了手。
不过,她更关心的是,他脸上的五指红痕。
沉吟片刻之后,即墨止鸢终是忍不住心中好奇,特特偏过头,隔着赫连太后,轻声询问着君墨染,“摄政王,你的脸...该不会是凤小将军打伤的吧?”
即墨止鸢思忖着,放眼东临,也只有凤无忧敢在君墨染面前叫嚣。
君墨染脸上的瘀痕,十有八九,是被她打的。
赫连太后闻言,勃然大怒,“竟还有如此不知死活之人,胆敢对我东临摄政王下此毒手?”
君墨染置若罔闻,他微微垂眸,把玩着腰间绸带。
这本是他从凤无忧身上扯下,追风给他递来后,他便系在自己腰上。
凤无忧见赫连太后极力撮合着君墨染和即墨止鸢,心急如焚。
她倏地起身,趁着群儒宴尚未开宴,径自朝着端坐在高位上的君墨染奔去。
君墨染终于抬眸。
他淡漠地扫了她一眼,依旧不想理她。
凤无忧鼓足了勇气,站定在他身前,一字一顿,“摄政王,可以给我一刻钟时间?”
不知是出于什么心理,君墨染突然很想看凤无忧吃醋。
他一时大意,忘却身边坐着的,是足足大了他一辈的赫连太后。
“手,是好手。”君墨染赌气地抄起赫连太后的手,心不在焉地把玩着她指尖的雕花指套。
赫连太后惊讶地瞪圆了眼。
她怎么觉得,自己好像被君墨染这个小辈调戏了?!
彼时,群臣亦讶异地看向高位上正抓着赫连太后纤纤细手的君墨染,议论声甚嚣尘上。
君墨染回神之际,尴尬地松开了手。
赫连太后面上有些挂不住,正巧凤无忧堵在跟前,便打算借她转移话题。
她打量着面前身材偏清瘦的凤无忧,厉声道,“摄政王的脸,是你打的?”
“不是。”
凤无忧矢口否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