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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原以为自己无疑是风月之地的浪里白龙,不成想凤无忧的脸皮比他还厚。

    说起荤段子来,竟能让大老爷儿们羞红了脸。

    再观君墨染,他虽被凤无忧抱在怀中,其面容依旧透着几分睥睨天下的狂傲。

    他目光寡情如刀锋般冷漠,面部线条凌厉,丰姿神逸,不怒而威。

    少顷,待赫连太后回过神,她略带怒气地训斥着凤无忧,“大胆!大庭广众之下,竟敢对摄政王无礼!”

    凤无忧义正言辞道,“禀太后。摄政王膝盖受了伤,不得久站。臣为了让摄政王的膝盖得到充分的养护,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摄政王抱起身。”

    “无需解释。”

    君墨染狂傲言之,旋即挣开凤无忧的怀抱,将她冰凉的小手包裹在他的大手中。

    赫连太后语塞,她久不问政事。

    不料,君墨染已然狂傲到目中无人的地步。

    即墨胤仁瞥了眼赫连太后略显尴尬的神色,忙不迭地打着圆场,“开宴。”

    “开宴——”

    小德子尖着嗓子,以极其洪亮的嗓音,穿透太和殿上尤为诡异的气氛。

    一时间,太和殿中人声再起,赫连太后僵硬的面色亦在不知不觉中软化。

    君墨染并未落座在赫连太后身侧,他毫不客气地挤走了凤无忧边上的霍起,慵懒地靠坐在她身侧。

    他岔开着双腿,一只手自然而然地放在凤无忧的椅背上。

    凤无忧不动声色地扫了一眼他血迹斑斑的膝盖,下意识地伸出纤纤细手轻触着患处。

    “墨染,疼不疼?”

    她精致的五官拧作一团,面上是显而易见的心疼。

    君墨染唇角斜勾,只觉凤无忧可爱至极。

    她还小,往后,当多迁就她一些。

    情到深处,他又情不自禁地伸出手,轻掐着凤无忧的脸颊。

    “你做什么?人看着呢!”

    凤无忧顿觉窘迫万分,忙不迭地挪开君墨染的手。

    赫连太后将凤无忧的神态举措尽收眼底,旋即偏过头,厉声斥责着即墨止鸢,“你就不知主动一些?竟比不过一个男人,真是丢人现眼。”

    即墨止鸢咬着唇,寂寂言之,“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哀家怎会生出你这种没用的废物!”赫连太后被即墨止鸢气得头疼。

    她一手支着前额,沉沉地叹了口气,“鸢儿,哀家就盼着你能早日觅得如意郎君。摄政王确实是个不错的选择,莫要瞻前顾后。再这么下去,哀家估摸着,纵使没有凤无忧,也会有其他狐媚子截胡了你的摄政王妃。”

    “母后,儿臣的事,儿臣自有分寸。”

    “分寸?即墨止鸢,你知道自己多大岁数了?别生生将自己熬成一个老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