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无忧双手紧攥着摇铃,一脸戒备地盯着云非白,“云非白,爷有花柳病,你不要胡来。”
“本宫乃这天下的主宰,何惧花柳隐疾?”
凤无忧抿唇不语,她思忖着云非白敢大摇大摆地夜探大理寺天牢,想必早已迷晕天牢中的闲杂人等。
故而,她手中摇铃已然失去了效用。
再加之,她毫无内力,真要和云非白硬碰硬,只能是死路一条。
深思熟虑之后,她只得选择暂时妥协。
“云非白,你当真愿意放爷一条生路?”她猛地抬眸,定定地看向云非白。
“嗯。”
云非白不由自主地咽着口水,这般娇俏的凤无忧,他还是第一次见。
“伺候你,也不是不行。只不过,爷有洁癖。你须得先去浴桶中过过水。”
云非白眉头紧蹙,他可没有耐心陪凤无忧玩这些无聊的把戏。
然,凤无忧已经起身,强拽着他的胳膊,将他推至浴桶前,“随便洗洗,如何?”
“嗯。”
云非白他只想着快些将凤无忧拥入怀中,遂直截了当地褪去了身上的中衣,“哗”地一声跨入铺满花瓣的浴桶中。
“水凉了。”
云非白不悦地低语着。
“你稍微忍耐一下。”
凤无忧敷衍言之,旋即将袖中用以防身的痒粉、蒙汗药、东风无力散一股脑地全部倒入浴桶之中,并撸起袖子,搅拌了一番。
云非白微微侧目,但见她傻乎乎地玩着水,唇角微微勾起,“又在耍什么花招?”
“你不是嫌水凉?爷给你手动加热。”
“………”
云非白紫眸中闪过一丝困惑,他从未见过凤无忧这么不着调的人。
可不知为何,他似乎一点儿也不排斥凤无忧的靠近。
少顷,他忽然觉得气氛有点闷,遂特意找了个话题,沉声询问着她,“说说看,你怎么认出的本宫?”
一开始,凤无忧只道是君墨染患有多重人格障碍,今夜前来探监的兴许是他的另一重人格。
直到她瞥见被他扔在地上的外袍中布满裂痕的九霄环佩,她才知来人并非是君墨染。
之所以没能一眼辨认出云非白,主要是因为云非白的轮廓和君墨染颇有些相似。
他们二者眉骨高度,鼻梁高度,脸颊宽度基本上如出一辙。
“怎么不说话?”
云非白猛地起身,狠狠地扼住了凤无忧的脖颈,声色俱厉。
凤无忧忙不迭地敛下眸中杀气,低眉顺眼道,“云秦太子风华天下绝,人皮面具怎么可能遮得住?”
“算你识相。”
云非白这才松了手,作势欲跨出浴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