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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一落,她径自绕过他,往大理寺天牢方向阔步行去。

    柳燳见状,仰月唇微微上挑,面上的得意可见一斑。

    君墨染瞅着他这张小人得志的嘴脸,打杀不得,憋了一肚子火气。

    他忿忿不平地跟在凤无忧身后,醋意大发,“本王肚量小,容不得人。柳燳成天无所事事,就会在面上涂脂抹粉地勾引你,本王委实看不惯。”

    一路上,凤无忧亦反思着自己的所作所为。

    她思忖着君墨染之所以这么爱吃醋,极有可能是因为她没有给足他安全感。

    如此一想,她旋即停下脚步,倏然转过身,轻捧着他的脸,含情脉脉地说着,“君墨染,我只喜欢你,喜欢得不得了。之所以总是想将生米煮成熟饭,并不是因为我有多好色。我和你一样,极度缺乏安全感,总想着早一些将你占为己有。至于柳燳,我压根儿没将他放在心上。他涂了多少层粉,喜欢穿什么颜色的中衣亵裤都和我没关系。”

    “本王答应你,不杀他。”

    事实上,君墨染也很好哄。

    只要凤无忧一句“喜欢”,他什么事都愿意去做。

    凤无忧扬唇浅笑,踮着脚尖在他耳边轻语着,“不论是过往,现在,还是将来。你都是我的唯一,我的人和我的心,也只属于你。”

    君墨染闻言,十分动容。

    凤无忧鲜少这么正经地同他告白,当听到她将他称为“唯一”之际,君墨染恨不得当即将她迎娶过门。

    凤无忧原本想告诉他,他是她的第一个男人。

    只是,话到嘴边,她又有些不好意思说出口。

    更何况,君墨染依旧十分厌恶轻薄他的女贼,这使得凤无忧久久不敢道出实情。

    末了,她话音一落,便着急忙慌地转过了身,一闪身溜入了大理寺天牢之中。

    她只觉得自己真是愈发没用,多看两眼君墨染,都会紧张得脸红心跳。

    君墨染春风满面,轻展笑颜,乐得合不拢嘴。

    他凝望着凤无忧的背影,沉声道,“本王是你的唯一,你是本王的全部。”

    乍然转身,君墨染收敛了面上的笑意,一脸肃杀地朝着驿馆方向走去。

    云非白既敢觊觎他的女人,就势必付出对等的代价。

    —

    东临驿馆,灯火通明。

    云非白身受重伤,命悬一线,急煞了云非白身旁的一众随侍。

    君墨染水墨广袖往驿馆虚掩着的大门一挥,大门应声折裂,于须臾间化作纷纷扬扬的尘土。

    驿馆前院,一众随侍见君墨染一身玄色锦袍加身,踏月而来,如同无间地狱中出逃的索命修罗,吓得双腿发颤。

    更有甚者,被君墨染周身的王者气势所慑,双膝一曲,“噗通”一声跪下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