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意料的是,初初话风一转,又将含情脉脉的水眸定在君墨染身上,“昨夜,我奉太后之命传召顾南风入宫为皇上看诊。途中恰巧偶遇了摄政王。摄政王并未多言,将我强行拖往义庄后山,迫使我成为他的女人。”
她此话一出,众人面色各异。
昨夜,君墨染确实在义庄后山逗留过一段时间,说不准初初所言全是事实。
君墨染却觉初初所言极为荒唐。
君白染明明只有三岁的心智,纵初初百般诱惑他,也不可能动欲。
话虽如此,他还是耐心地向凤无忧解释道,“本王虽不记得昨夜究竟发生了何事,但本王敢以身家性命保证,绝对没碰过她。”
凤无忧对此亦是深信不疑。
昨夜,她找到君白染的时候,他身上依旧十分干净,既没沾染上什么脏东西,也没沾染上女儿家的脂粉气。
初初垂眸看了眼自己的腹部,讷讷言之,“苏太医,你要不要再诊治诊治?指不准,我已经怀了摄政王的骨肉?凡是均没有绝对,你说我不能生,我未必真就不能生。”
“这...”
苏太医硬着头皮道,“身体根基损毁,纵华佗在世,也无济于事。”
初初扬起的唇角骤然下垂,昨夜她被云非白的手下带至义庄坟区后,确确实实见过君墨染,也确确实实和他发生了关系。
她早已料到君墨染会不认账,可她完全没料到自己的身体当真怀不上孩子。
饶是如此,她依旧神神叨叨道,“我不管!现如今,我已经成为了摄政王唯一的女人。”
这会子,连赫连太后都动了怒。
初初本是她亲自为即墨胤仁精心挑选的侍寝宫婢,不是完璧之身也就算了,居然先后跟过缙王、摄政王!
赫连太后面上无光,冷喝着言之凿凿的初初,“住嘴!都怪哀家看走了眼,竟将你这等不知廉耻且心狠手辣的女人留在皇帝身边。”
凤无忧眉头轻蹙,她总觉初初并不完全是在演戏。
也许,昨夜当真发生了什么出乎意料之事。
犹豫再三,凤无忧终是解下项上挂坠,趁着初初神智愈发错乱之际,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催眠了她。
“说,投毒之人是不是你?”
“是我。”
“云非白可是你的主子?”
“是。”
“说说看,你替他做过多少事?”
初初双眼呆滞,一股脑儿地将近些年来云非白交代她的任务一五一十地道来。
“云秦太子将我安插在百里国师身边,命我挑拨国师与摄政王的关系,他好从中获利。上一回三堂会审,缙王一剑贯穿了我的腹部,致使我意外滑胎。云秦太子命人救回了我,并命我混入东临王宫之中,伺机挑拨皇上和摄政王的关系。东风无力散中的剧毒,正是云秦太子命我投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