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呜——
阿黄引颈长嗥,它趁云非白不备,身子向后一倾,随即如同弹簧一般,猛扑至云非白身前,张着大嘴狂肆地撕咬着云非白的耳朵。
“孽畜!”
云非白气急,他一把扼住阿黄的脖颈,将之狠狠地抛至城墙之下。
嗷呜——
阿黄梗着脖颈,发出一声凄楚的悲鸣,透亮的眼眸中闪着剔透的泪光,无比眷恋地看向城墙上张皇失措的凤无忧。
“阿黄!”
凤无忧见阿黄如同死尸般一动不动,恍若失去至亲般,难过得透不过气。
平心而论,这些年来,阿黄闯下的祸数不胜数。
它甚至时常在至关重要的时刻掉链子,但不论如何,它这么多年的陪伴,终究是在凤无忧心中留下了极深的印记。
凤无忧怔怔地盯着城墙下死不瞑目的阿黄,只觉天昏地暗,日月无光。
君墨染见状,快步上前,轻揽着她的腰肢,将她拥入怀中。
直到此刻,他才瞥见凤无忧大敞的衣襟下伤痕累累的身体。
“疼不疼?”
君墨染粗略一看,便知她身上的这些青青紫紫的伤,纯属是被云非白抓挠拧掐百般折磨所致。
凤无忧回过神,她见君墨染正盯着她身上的斑驳伤痕看,忽地将他推至一旁,尤为窘迫地背过身。
君墨染能够想象得到,凤无忧被云非白绑在城墙上肆意侵犯时心里承受的痛苦。
他轻轻伸出双臂,环着她纤细的腰身,歉疚地说道,“对不起,是本王让你受尽委屈。”
“怪爷太过没用,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
他耐心地替她系上前襟处的暗扣,不遗余力地安慰着她,“你已经做得足够好,别将所有罪责都揽在自己身上。”
云非白冷眼看着如胶似漆的两人,心口处似蝼蚁啃噬,嫉妒得发狂。
少顷,他强拖着伤腿踉跄站起身,对着凤无忧一阵冷嘲热讽,“本宫十分好奇,你既能不费吹灰之力地挣脱绳索铁链的束缚,为何不趁机逃脱?难不成,你和风月之地的女子一般,心底里亦渴望着本宫的垂怜?”
凤无忧身子微微颤动,一想到方才所受之辱,心中怒意勃发。
她手持斩龙宝剑,朝着身上多处负伤的云非白步步逼近,“爷今儿个非砍死你这个丧心病狂的人渣不可!”
她之所以忍辱负重,纯属无奈之举。
其一,凤无忧纵得了三十年内力,依旧不是云非白的对手。在云非白有所防备的情况下,她就算挣脱了麻绳铁链的束缚,也逃不过云非白的手掌心。
再者,云非白极其厌恶背叛。她即便顺利逃脱,云非白难保不会将怒火迁至北堂龙霆、青鸾等人身上。
更为关键的是,云秦百万精兵已至关口,稍有不慎,偌大的东临极有可能于朝夕间覆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