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个即墨子宸,竟还存了这样龌龊的心思!”
叶俏抬了抬尚还缠着绷带的腿,她暗忖着,等她腿伤好全之后,定要追着即墨子宸打。
凤无忧被他们二人闹得脑壳儿突突作痛。
她轻咳了两声,缓声询问着叶俏,“你可记得,是何人给你送的茶歇糕点?”
“不记得了,怎么了?”
“茶歇糕点里,应当被人下了假死药。你已昏迷数个时辰,即墨子宸他在你昏迷期间,哭成了泪人。”
闻言,叶俏震惊之余,对即墨子宸的好感又深了一分。
沉吟片刻之后,她如是说道,“似乎是凌风酒楼的小厮送来的。不过,我并未看清他的样貌。”
即墨子宸亦回过了神,郑重其事地说道,“究竟是谁这么无聊,给叶俏下了假死药?难道,仅仅只是个恶作剧?”
“醉翁之意不在酒。”
凤无忧摇了摇头,将心中所想娓娓道来,“不出所料,这一切均是有心人精心设下的局。顾南风于傍晚时分赶回南风山庄取药材,恰巧叶俏正是在傍晚时分被下的假死药。幕后之人定是算准了你们除却找顾南风求救无果之后,必定会前来找我。”
她话音一落,即墨子宸的脸色瞬间沉了几分。
他忧心忡忡地将悬挂在墙上的紫幽魔弓取下,郑重地交至凤无忧手上,“拿着,用以防身。眼下,宸王府外头必然更加凶险。你且在屋中待着,等阿染来接你,如何?”
凤无忧沉沉地叹了口气,无奈地说道,“只能如此了。”
她若未怀上身孕,又何惧走夜路?
只是,她现在必须万分小心,心中亦不敢存有一丝侥幸。
叶俏眉眼弯弯,欢喜之至地伸出双手,环抱着凤无忧,“凤无忧,偷偷告诉你一个秘密。”
“嗯?”
“我仰慕你很久了。倘若,你要是个货真价实的男人,我一定将即墨子宸抛至一边,转投你的怀抱。”
凤无忧顿觉叶俏这番话十分受用,她反手将叶俏揽入怀中,痞笑道,“爷若是男人,定将你明媒正娶迎进门。”
即墨子宸一个头两个大,他完全没料到,自己现在深爱着的女人,竟同自己曾喜欢过的女人抱在了一块。
他不满地抗议道,“你们为何不能抱抱本王?”
凤无忧耸了耸肩,不以为意地道,“爷倒是觉得朋友之间,一个拥抱不算什么。不过...”
“本王哪里敢?阿染那副德行,就跟这辈子没见过女人似的。本王要是敢动你一下,估计真得半身不遂。”
即墨子宸一边神神叨叨地自言自语,一边轻手轻脚地退出了内室。
屋外,一众太医正踮着脚尖,尤为好奇地朝着内室中观望着。
他们见即墨子宸满脸笑意地朝他们走来,纷纷围聚上前,恭声问道,“敢问宸王,西越公主的急症当真被摄政王妃治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