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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南风见援兵至,眸光锃亮。

    他已顾不得穿戴齐整,便翻身上马,同慕洛言一道朝着风急火燎赶来的君墨染奔去。

    君墨染淡淡地扫了一眼狼狈不堪的顾南风,随手扯下披风,往他身上罩去,“没事吧?”

    顾南风摇了摇头,痛心疾首地说着,“我本打算以假药蒙混过关,不成想,裕亲王这狗贼竟扒光了老子,以极其卑劣的手段,掏出了老子藏在靴中的解药。”

    “情况有变。”

    慕洛言忍着后颈处的剧痛,翻身下马,一步步挪至君墨染跟前。

    她压低了声,道:“方才,北堂璃音亦登上了城墙。我见她在验药的时候,双手在袖中捣鼓了好一阵子。不出所料,真正的解药,已被她换去。”

    闻言,君墨染冷沉的面色稍有舒缓。

    果真,不出他所料。

    同样身中剧毒的北堂璃音,为了夺得解药,必定会使尽浑身解数。

    裕亲王见慕洛言一直同君墨染窃窃私语,他心生狐疑,急声道,“君墨染,还不束手就擒?”

    君墨染定定地望向高墙之上逆光而立的裕亲王,面上并未显出一丝一毫的讶异之色。

    他声色淡淡,仿若裕亲王诈死归来,只是一件稀松平常之事。

    “想不到占尽天时地利的缙王身死命殒之后,裕亲王竟还健在。”

    裕亲王不无得意地扬着下巴,“你想不到的事情,还多着。”

    “说来听听。”

    “得以根治寐仙之毒的解药在本王手上。”

    “哦?你确定?”君墨染眉梢一挑,冷冷地望着得意忘形的裕亲王。

    裕亲王中气十足地道:“只要你拱手交出兵权,再自行挑断手筋脚筋,本王就将解药亲手奉上。”

    君墨染不以为意,“本王若说不呢?”

    他漫不经心地扫了一眼城门口的一众云秦精兵,陡然生出一丝疑虑。

    照理说,云非白既已顺水路遁逃,东临境内所有云秦精兵都该随他一道离去才是。

    再者,裕亲王早已沦为弃子,云非白绝不可能给他留下这么一支攻防兼备的精兵。

    莫非,这支云秦精兵并不是听命于云非白?

    思及此,君墨染神色一凛,周身煞气外溢,阔步朝着城门走去。

    他似无间地狱的魔,墨发逆风狂舞,嚣张狂妄,不可一世。

    裕亲王紧攥着手中药瓶,支支吾吾道:“再敢上前一步,本王不介意玉石俱焚。”

    君墨染置若罔闻,他飞身跃上城墙,一手紧扼着裕亲王的脖颈,一字一顿,“说,这支精兵是不是云闽行给你留的?”

    裕亲王将药瓶藏至身后,面色骤沉,“是,又如何?”

    “九年前,是你利用了君拂,害得君家家破人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