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昨夜那场意犹未尽的疾风骤雨之后,凤无忧心里再也容不下其他人。
诸如柳燳这类总想着挑拨离间之流,她是再也不愿搭理。
半个时辰之后,凤无忧总算一瘸一拐地从膳房中走出。
“虽然已经是百花开,路边的野花爷不要采~”
她双手端着沉香木呈盘,嘴里哼着小曲儿,特特加快了脚程,往书房奔去。
刚行至书房门口,她竟瞥见了极其香艳的一幕。
沉香袅袅的书房中,君墨染仰靠在交椅上,面上被一方锦帕轻轻罩着,看不出其神情。
而君墨染身前,正跪着一位身姿曼妙,体态婀娜的女子。
凤无忧冷冷地盯着那女子在君墨染身上游移的纤纤玉手,气不打一处来。
她原打算一走了之,又有些不甘心。
不知为何,她总感觉自己已经不是第一回 面对这种事。
深思熟虑之下,她终是鼓起勇气,跨入了书房之中。
“摄政王,爷给你一个解释清楚的机会。”
凤无忧语气颇酸,她气呼呼地将呈盘端至书案上。
“王...王妃!”
跪在君墨染跟前的婢女身躯一震,怯生生地看向疾声厉色的凤无忧,不动声色地缩回了正打算解开君墨染腰间束带的手。
凤无忧置若罔闻,只定定地看着君墨染,“今儿个若是不解释清楚,爷跟你没完!合着你根本没有患上风寒,存心戏弄爷不是?”
她双手叉腰,焦躁地等待着君墨染的回复。
“摄政王,你别以为装聋作哑,爷就会放过你。”
她气鼓鼓地闷哼着,随手揭开了轻覆在君墨染脸上的锦帕。
只见,君墨染俊美无俦的脸仿若被镀上了一层银灰色,了无生气。
“摄政王...”
凤无忧失声惊呼,她轻捧着君墨染的脸颊,眸中愠色于顷刻间化为惊骇之色,“摄政王,你醒醒。”
“王妃,摄政王应当是染上了风寒,才会昏迷不醒,万万不要晃他。”
跪伏在地的婢女小心翼翼地提了一嘴。
凤无忧冷睨了一眼花容失色的婢女,声色冰冷似寒霜,“谁派你来的?”
“回王妃的话,奴婢奉宸王之命,特来侍奉摄政王。”
“即墨子宸?”
婢女连连颔首,如是说道:“宸王思及王妃有孕在身,且摄政王府中连个通房都没有,便命奴婢前来,以解摄政王的不时之需。”
“好一个即墨子宸!”
凤无忧怒极反笑,随口询问着伏地不起的婢女,“说,你都对摄政王做了什么?”
“奴婢进屋之时,摄政王已经晕厥在地。奴婢费了大半个时辰的功夫,才将他安置回交椅上。正欲替摄政王排忧解惑,您就来了。”
“打哪里来,滚哪里去。”
凤无忧怒气喷薄欲出,恨不得将面前这位“娇滴滴”的婢女,连同即墨子宸一道,暴揍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