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无忧愤慨至极,陈词激昂,“该死的东西!他怎可这般对你?”
顾绯烟鼻头一酸,“哇”地一声嚎啕大哭。
她抽抽噎噎着,将发生在她身上的可怕遭遇如数道来,“玉面郎君他眼睁睁地看着那群山贼流匪肆意地凌辱着我,任我怎么呼救,他都显得无动于衷。我痛苦至极,问他怎么可以肆意践踏我的真心。他却说,他要让全天下的女人,都尝尽被人凌虐的滋味。他要笑着看所有人在痛苦中挣扎。”
顾绯烟这么一说,凤无忧已然可以确认,玉面郎君确实是北堂璃音。
唯有被心魔所噬的北堂璃音,才会做出这么残忍的事。
“该死!难道,礼部尚书就没想过将玉面郎君扭送官府?”凤无忧双手紧握成拳,满腔怒火好似随时都有可能喷薄而出。
顾绯烟摇了摇头,满面凄楚令人心疼不已。
她数度哽咽,声色中透着一股子无助,“爹说了,此事不得张扬。不然,吃亏的人只会是我。”
凤无忧眸色凛然,一字一顿,“不!一定不能让那些无恶不作之徒逍遥法外。”
“本王已命人彻查那些歹徒的底细,玉面郎君的一举一动,亦全在掌控之中。当务之急,是找出敖澈同他串通一气的证据。”
事实上,君墨染大可毫不顾忌地将敖澈、即墨止鸢一并斩杀。
只是,有了凤无忧之后,他再不愿像之前那般随意行事。
之前的他,全然不惧流言蜚语。
现在的他,有了软肋,行事定当加倍小心。
“证据...”
凤无忧以手扶额,只觉脑壳儿突突作痛。
敖澈做事确实滴水不漏。
除却带北堂璃音出城那一回,他的所作所为,根本让人抓不住错处。
正如现在。
即便北璃京都中已经有不少世家贵女惨遭毒手被丧心病狂的玉面郎君设计毁去清白,但深究起来,最后该承担罪责之人仅仅只有玉面郎君一人。
而老谋深算的敖澈,依旧得以独善其身。
更让凤无忧感到头疼的是,敖澈还不是幕后的始作俑者,即墨止鸢才是。
可即墨止鸢比起低调内敛的敖澈,更会做那些个虚与委蛇的表面功夫。
初来北璃不过半个月时日,即墨止鸢已出街布施数十回。
眼下,整个北璃京都均将她当成了女菩萨,恨不得在她胸前点上三炷香,好吃好喝地供奉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