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的祭祀大典,北堂龙霆都会哭成泪人儿。
这一回,他强行忍住了嚎啕大哭的冲动,毕竟,今日不止是举国上下悼念凌素素的日子,亦是凤无忧归朝的大好日子。
君墨染紧攥着凤无忧冰冷的手,眸中不由得浮现出一丝担忧之色,“都过去了。”
凤无忧轻轻颔首,回以清浅一笑。
回眸间,她才察觉站定在敖澈身侧的即墨止鸢正目无斜视地盯着君墨染看。
凤无忧眉梢一挑,不动声色地挽上君墨染的胳膊,似是在无声地宣誓着主权。
即墨止鸢见状,未觉半分心虚,反倒更加肆无忌惮地朝着君墨染频送秋波。
“摄政王,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即墨止鸢盈盈上前,施施然朝着君墨染福了福身。
敖澈并未料到即墨止鸢会来这么一出,面色骤沉,心情大为不爽。
他紧步跟在即墨止鸢身后,顺势将她揽入怀中。
君墨染刀锋般寡情的目光扫过嫣然浅笑的即墨止鸢,而后落定在愤懑不已的敖澈脸上,“令夫人一直盯着本王看,你就不能管管?”
“你!”
敖澈气急败坏,他本不愿在大庭广众之下同君墨染剑拔弩张针锋相对。
只是,君墨染的这番言论,委实触及了他的底线。
在他心中,即墨止鸢好比天上皎月,神圣不可侵犯。
纵是权倾天下的君墨染,也不能这般轻贱她。
君墨染戏谑言之,“你若是舍不得管,本王不介意替你好生管教。”
即墨止鸢怔怔地看向君墨染,一时间并未参透他的言外之意,星眸中暗藏着一丝期许,“摄政王打算怎么管教本宫?”
“本王不喜被旁人觊觎。再敢盯着本王看,本王不介意亲手剜去你的双眼。”
君墨染声色冷冽,不带一丝情感,冰冷彻骨。
他之所以这么反感即墨止鸢的眼神,无非是担忧凤无忧心里会不舒服。
“摄政王,莫要仗势欺人!”
敖澈怒不可遏,再顾不得那么许多,攥着拳头猛地朝君墨染俊美无俦的颊面上砸去。
君墨染不躲不闪,广袖轻飏,于片刻间化解了敖澈来势凶猛的攻击。
下一瞬,他反手拔剑,直指敖澈眉心,声色骤冷,霸凛之气毕现,“不怕死的,尽管来。”
“摄政王,你除了滥杀无辜,还会什么?”
敖澈冷哼着,随手抽出腰间三尺长剑,虽是防御的姿态,周身怒气已足以遮天蔽日,弥天而散。
北堂龙霆眉头紧蹙,他深深地看了一眼格外反常的敖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