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止鸢见凤无忧鬼鬼祟祟地在溷藩前探头探脑,眸中闪过一丝轻蔑之色。
不过,待凤无忧回眸之际,即墨止鸢面上已挂着和煦的浅笑。
凤无忧淡淡地扫了一眼仪态万方的即墨止鸢,微微颔首以作回应。
“摄政王妃好大的架子,连回句话,都这么不情愿?”
“眼下并无他人,何须惺惺作态?”
即墨止鸢眨了眨眼,显出一副懵懂天真的神态,“摄政王妃何意?本宫听不明白。”
凤无忧美目流盼,狭长的桃花眼微微上挑,犀锐的眼神自带一股英气。
她懒得同即墨止鸢虚与委蛇,开门见山地说:“行了。爷还不了解你?你既巴不得占了爷的摄政王妃之位,又何必作出楚楚可怜的模样,好似爷冤枉了你一般?”
即墨止鸢并未正面回应凤无忧。
她侧转过身子,冷笑涟涟,“本宫钟情于谁,是本宫的事,与你有何关联?纵本宫心仪摄政王,也不关你的事。”
啪——
凤无忧二话不说,反手就是一巴掌,狠狠地掌掴着即墨止鸢。
她可不是什么善茬,谁要是敢跟她抢男人,她必定打得那人,满地找牙。
即墨止鸢没料到凤无忧竟这般张狂,她紧捂着半边火辣辣的脸,声色俱厉,“你别以为有摄政王护着,就可以为所欲为。”
“你既敢觊觎爷的男人,就该做好挨打的准备。”
凤无忧瞅着即墨止鸢和善的面容逐渐崩裂出了一道缺口,心下倒是舒畅不少。
她就说,即墨止鸢绝不是什么良善之辈。
“凤无忧,你难道不觉得你的想法太过惊世骇俗?古往今来,但凡有些能力的男人,哪个不是三妻四妾?你既身怀六甲,还这般约束着他,不觉得对他十分不公?”
“谁说男人就该三妻四妾?摄政王有爷一人,足矣。”
凤无忧嫌弃地抖了抖手心中从即墨止鸢脸颊上蹭下的细腻脂粉,话锋一转,突然发问:“傅夜沉的死,和你脱不了干系吧?”
即墨止鸢神情慌张并未料想到凤无忧会问得这么直接。
不过,仅片刻功夫,她便恢复了镇定。
反正,傅夜沉并不是她亲手所杀,无论如何,也怪不到她头上。
思及此,即墨止鸢缓声道:“证据呢?若拿不出证据,还请你不要血口喷人。”
“证据?爷若想杀你,何须证据?”
凤无忧怒极反笑,要不是因为身怀六甲,不愿大开杀戒,她还真想一剑了结即墨止鸢的性命。
闻言,即墨止鸢忌惮地看着恣意嚣张的凤无忧,愤愤言之,“摄政王护得了你一时,难不成还能护得了你一世?待你色衰之时,盛宠何在?”
“嗐~真不知道你这脑袋瓜里装的是什么!劈头盖脸就是这么愚蠢的问题。”
凤无忧耸了耸肩,底气十足地道:“爷若没记错的话,你比爷虚长了两岁。试问爷色衰之时,你又能好到哪里去?再者,爷不止有摄政王护着,还有北璃王护着。再不济,爷这一身武艺,自保亦是绰绰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