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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无忧重重地点了点头,“就是他。不过你无需担忧,他已被爷重伤,短时间内应当不敢再上门挑衅。”

    “岂有此理!本王的女人,岂能任他喊打喊杀?”

    君墨染勃然大怒,倏地起身,欲一鼓作气,杀至敖澈府上,将他杀个片甲不留。

    凤无忧略略心虚地道:“事情的起因是即墨止鸢碍着爷的眼,爷就掌掴了她。敖澈纯粹是因为即墨止鸢的缘故,才气势汹汹地上门兴师问罪。”

    “那又如何?要怪,只能怪即墨止鸢摆不清自己的位置,该打。”

    君墨染并未觉得凤无忧的所作所为有任何欠妥当之处。他看上的女人,绝不可能是任人宰割的懦弱之辈。

    凤无忧瞅着君墨染满脸冷肃,剑拔弩张的模样,深怕他急火攻心,再度陷入昏迷状态,连声宽慰着他,“莫急莫气。反正,吃亏的人是敖澈和即墨止鸢,爷连一根手指头都没伤着。”

    君墨染置若罔闻,说话间,已快步出了漪澜殿。

    邪门的是,空无一人的漪澜殿外,突然传来阵阵声震碧天的战鼓声。

    君墨染脚步微顿,黑金色的深邃眼眸中藏着几分危险之色。

    骤然间,他周身戾气更显,举手投足间流露出浑然天成的王者霸气,给予人极大的威压,使得漪澜殿外尽显肃杀之意。

    凤无忧未料到君墨染会突然停住脚步,一头撞在他背脊上,高挺细直的鼻梁差点被他坚实的背肌撞裂,疼得龇牙咧嘴。

    “摄政王,您老人家就不能好好走路?”

    她单手轻扶着微微发红的鼻子,小声嘀咕着。

    此时此刻,君墨染已然全神戒备。

    他下意识地将凤无忧护在身后,薄唇轻启,冷声道:“小心,有埋伏。”

    “埋伏?”

    凤无忧隽秀的眉轻轻蹙起,亦局促不安地四下张望着。

    她原以为戒备森严的北璃王宫之中,蚊蝇难入。

    不成想,竟还有人避开了重重障碍,潜伏入深宫之中。

    俄顷,铿锵有力的鼓声在短暂地停歇之后,又似万马奔腾,带着滔天的气势拔山倒地而来。

    凤无忧侧耳聆听了好一会儿,始终没能参透鼓点声中的奥义。

    她颇为纳闷地问道:“鼓声中并未夹杂着一丝一毫的杀气。难不成,是爷造诣不够,听不出其中玄机?”

    君墨染摇了摇头,审慎言之,“这段鼓乐是云秦战士出征时必奏之乐。十九年前,本王亲眼见母妃死于云秦追兵手中之际,耳边恰恰萦绕着的,就是这首鼓乐。”

    凤无忧妙目圆瞪,下意识地紧攥着君墨染宽大的手,这才发觉他前额处已泌出一层薄汗。

    “摄政王,你没事吧?”

    “无碍。”

    君墨染强压下心头的燥怒,深怕自身情绪失控,忙不迭地将凤无忧往漪澜殿里推,“不论发生何事,都不准出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