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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言,凤无忧心中阴霾一扫而空。

    她面露喜色,紧搂着君墨染的胳膊,一遍又一遍地追问着他,“此话当真?你莫不是在诓爷?”

    君墨染佯怒,“在你心中,本王重要一些,还是君白染更为重要。”

    凤无忧讪讪而笑,“自然是你。白染之所以重要,只因他存在于你的意识之中。”

    “算你识相。”

    君墨染如是说着,黑金色的眼眸定定地落在凤无忧脖颈上深紫色的淤痕上。

    他抬手轻抚着凤无忧滑腻的肌肤,薄薄的唇瓣一遍又一边地亲吻着她的脖颈,“抱歉,总是将你弄得遍体鳞伤。”

    “区区小伤,不碍事。”

    凤无忧担忧他心里负担过重,特特补了一句,“爷总感觉,你昨晚在尚书府轻薄爷的时候,身体更疼一些。”

    君墨染默默汗颜,轻柔地抚过她脖颈上的勒痕,而后又下意识地往她身上扫了一眼,“哪里不舒服?本王看看。”

    “别。”

    凤无忧双手紧捂着裆部,深怕君墨染不合时宜地扒去她的衣物,忙不迭地转移了话题,“你先回屋歇息,爷这就找北堂老头儿理论一番。真不知老头儿怎么这么糊涂,竟放任云秦来的细作在北璃王宫中作威作福!”

    君墨染郑重其事地道:“此事与他无关,想来定是敖澈为潜伏在北璃的云秦细作开了方便之门。”

    听他这么一说,凤无忧犹如醍醐灌顶,立即反应了过来。

    她眉头紧蹙,忿忿然言之,“你可记得君拂诈死之后,被送至东临义庄一事?那日,云非白虽未在义庄附近出没,但听线人来报,敖澈似乎短暂地在义庄附近献过身。你说,有没有可能,是敖澈在搬运君拂的过程中,恰巧被傅夜沉撞见?”

    君墨染点了点头,照着凤无忧的思路分析着,“想来,傅夜沉并未看清敖澈的脸,只看清了他脚上穿的长靴。故而,傅夜沉于醉柳轩中看到那双靴子,才会魂不守舍地跟了上去。”

    “这么看来,残忍杀害傅夜沉的凶手,十有八九就是敖澈。”

    凤无忧面色凝重,审慎言之,“想不到,敖澈竟会堕落至斯!”

    她委实难以接受,曾为北璃江山立下汗马功劳的敖澈,居然会同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云非白暗通款曲沆瀣一气。

    “不过是秋后蚂蚱,蹦跶不了多久。”

    君墨染骤然起身,轻揽着惊惶未定的凤无忧,眸色深沉,“先回屋,让本王看看,你身上的伤。”

    “都什么情况了?你还这么不正经!”

    凤无忧推搡着突然将她打横抱起的君墨染,神神叨叨地说道:“不成。爷势必要亲手擒获潜伏在北璃王宫中的云秦细作。不然,爷心里总不踏实。”

    “不出所料,方才击鼓之人,应当是云非白的人。他云非白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置本王于死地。故而,一旦本王离开北璃,那细作再掀不起什么风浪。”

    君墨染深知,云秦细作比比皆是,根本抓不完。

    既然如此,他还不若将擒拿细作的时间匀出,用以同凤无忧探讨夫妻床笫之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