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无忧心生疑惑,轻轻叩响了门扉。
少顷,她见无人应答,索性一脚踹开了虚掩的大门。
屋外的凉风鱼贯而入,恰巧浇灭了已然波及至暖炉边上暖色纱帘的炭火星子。
凤无忧行至书案前,粗略地扫了眼案几上尚未写完的墓碑铭文,略显焦灼地道:“苏氏莫不是被人掳走了?大哥一直都放心不下苏氏,爷实在不希望她出事。”
君墨染笃定地道:“屋中既无迷香,也无打斗的痕迹,她极有可能是自行出的屋。”
“但愿如此。”
凤无忧左右四顾,迟迟未等到苏锦如归来,只得先去大理寺天牢走一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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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理寺天牢
北堂璃音蜷缩在阴暗潮腐的老房之中,横扫一腿,将脚边的残羹冷炙踹翻在地。
她赤红着双眼,死死地盯着牢房门口的铁窗,寄希望于北堂龙霆能网开一面,又期望着百里河泽能及时赶到救她一命。
时至今日,她依旧割舍不下百里河泽。
她暗忖着,倘若百里河泽愿意娶她,她心中的仇恨迟早有一日会被消弥殆尽。
可惜,百里河泽心里有且仅有凤无忧一人。
纵她怎么努力,也无法走进他的心。
北堂璃音银牙碎咬,心下又将凤无忧咒骂了千百遍。
与此同时,敖澈正搂着即墨止鸢从天牢后门处偷偷溜了进来。
今夜,实乃敖澈和即墨止鸢的洞房花烛之夜。
敖澈不愿扫兴,原打算待即墨止鸢入睡后,再来天牢走一遭。
不成想,即墨止鸢根本不让碰。
她冷着脸,一味地催促着他,要他快些将北堂璃音手中握着的北璃王宫密道图拿到手。
敖澈面色骤沉,略显不悦地道:“鸢儿似乎很排斥男女之事?”
“我...我怀上了。”
即墨止鸢轻声道来,面上看不出一丝一毫的喜色。
“你是说,你怀上了敖某的骨肉?”
敖澈欣喜若狂地看向即墨止鸢尚未显怀的腹部,高兴得忘乎所以。
他猛一使力,将她打横抱起,欣喜若狂地抱着她转了数圈。
即墨止鸢被他晃得晕晕沉沉,神色恹恹地道:“有什么值得高兴的?眼下,你功力尽失,爵位被撤,纵我平安诞下孩儿,也无法给予他富贵荣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