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染!”
凤无忧倏然睁开眼眸,她惊乍起身,双手紧捂着剧烈起伏的胸口,好一会儿才缓过神。
“娘亲亲...”
元宝靠在百里河泽怀中,歪着脑袋好奇地打量着凤无忧。
他想伸手摸一摸凤无忧辰星般明亮的眼眸,却又不敢贸然上前。
正如楚九说的那般,元宝的胆子还不及耗子大。
他虽淘气,但也只敢在凤无忧昏迷的时候,轻轻闹一闹她。
“狗蛋...”
凤无忧略有些失焦的眼眸落定在粉雕玉琢的元宝身上,眸中热泪涌现。
她猛地前倾着身子,一把将元宝从百里河泽怀中夺了过来,“真好,你还在。”
“娘亲亲!”
元宝甜甜笑着,露出整齐的两排小牙齿。
不多不少,刚好八颗。
“无忧,他不是狗蛋,他叫元宝。”
百里河泽轻展笑颜,定定地望着终于活络过来的凤无忧,喜形于色。
闻声,凤无忧这才注意到静坐在轮椅上面容恬淡的百里河泽。
“你怎么在这?”
“我让楚九给你熬点清粥,你先休息一会儿。”
百里河泽不动声色地转移了话题,他心下腹诽着,凤无忧大病初愈,身体定十分虚弱,此时还是不要刺激她为好。
说罢,他垂手按向轮椅上的机关,缓缓地往门外滑去。
凤无忧讶异地看向他被厚毯子盖住的双腿,随口问道:“你的腿?”
“被两年前的那场大火,烧坏了。”
百里河泽神色淡淡,好似在述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一般。
凤无忧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讷讷地重复着,“两年前...你是说,爷昏迷了整整两年!”
她一边说着,一边垂眸看向怀中形容尚小的元宝,讷讷自语,“不对啊。狗蛋看上去还这么小,顶多才一岁。”
“娘亲亲,你不是狗蛋!你是...是元宝。”元宝小声地纠正着凤无忧,声音软软糯糯。
百里河泽滑动着轮椅,缓缓向凤无忧靠近。
他缓和了语气,耐心地纠正着元宝,“你应该说‘我是元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