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起清荷给她讲过关于伯阳侯的故事,暗道他果然如传闻所言,不好招惹。
王恕意立直身体,低头朝沈楼福了福:“侯爷,妾身今日失礼了,还望侯爷不要见怪。”
她迈开脚步想走,“这会儿婆母该起身了,若无事,妾身想先行告退。”
沈楼冷笑一声,这女人被夫家如此对待,却还想着当她的好妻子、好儿媳,真是......
他猛地转身扬起手:“走吧!”
王恕意松了一口气,抹了抹脸上未干的泪珠,转身走了。
“精彩啊精彩!”一个身穿大红长袍的男子拍着手从一旁的墙角出来。
沈楼轻瞥他一眼,没好气道:“躲在那里多久了?”
赵信轻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也没多久,大约是从你说男人最会装傻开始吧。”
沈楼嗤笑一声,并未答话。
赵信指指那个远处消失的背影,问道:“这就是那荷包的主人?”
沈楼轻轻嗯了一声。
赵信啧啧称奇:“这李时恐怕如今还不知他的这位夫人曾经跪了上百层的万安寺台阶,给他求平安符的事吧?”
沈楼脸上浮现出一抹讥笑:“知道了又如何?”
“哎,也是。”赵信叹气:“他现在美人在怀,那里还会再管旁人。”
沈楼眯着眼睛,背着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赵信一看他这神色,暗叫不好:“你不会是认真的吧?这可是李元的儿媳妇,李婕妤的堂弟媳!”
刚才他在墙角就觉着,沈楼这厮对这妇人不一般,如今看来,他果然是动了春心。
可那人早已经嫁人了,嫁的还是李家。
赵信拍拍沈楼的肩膀,提醒道:“你可不能玩儿得太过火呀!”
沈楼拂开他的手,往休息的禅房走去:“我从不玩儿。”
坏了!这是真的认真了。
赵信跟上他,认真劝道:“你要什么样的美人没有?不说别的,京城里有多少豪门贵女在巴巴地等着你,可你呢,看都不看一眼!”
沈楼不理他,推开禅房门,走进去。
赵信进了禅房,接着道:“行!你说对成家没兴趣,可以,晚些时候成亲也行。可你怎么就看上了一个妇人?”
他喝了口水,摊开手:“看上个妇人也就罢了,可偏偏还是李元的儿媳妇!回头他到父皇那告你一状,你说,怎么办?”
沈楼往枕上一躺,不在意道:“那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