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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见动静,沈楼掀开帘子,看见这一情景,忍不住笑起来。

    原先帮他买糖葫芦给王恕意的侍卫清了清嗓子,为难道:“......侯爷,你看这......”

    他拿着手中的那只糖葫芦给沈楼看。

    “既然是王娘子的心意,你们便吃了吧。”说罢,便下车到前面那辆车外,轻敲一下车门。

    “谁?”小潭将帘子掀开,看见是沈楼,愣了一下:“侯爷?”

    王恕意一听,便歪头去瞧,果然见沈楼站在外头,饶有兴趣地看着她。

    她刚要开口问有什么事,便听沈楼指着清荷和小潭道:“你们两个,到后头去。”

    清荷和小潭忙看了王恕意一眼,见她轻轻点头,便下了车。

    沈楼刚一上车,便朝赶车的马夫道:“走!”

    “是!”

    在停了近一刻钟之后,车队才慢悠悠地出发。

    边上看热闹的商贩,看着远去的车,纷纷交头接耳,讨论着伯阳侯和未过门的夫人是如何的恩爱。

    不远处的一个角落里,一个略显憔悴的男人正站在那里,手扶着破旧的房墙,眼睛通红,恨恨地盯着马车消失的方向。

    “少,少爷,咱们快回去吧,老爷还等着您呢。”

    他一旁的小厮小心翼翼地问道。

    他们家少爷自从夫人去了,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经常一个人发呆,动不动就说夫人是被害死的,然后前几日,看见了一个长相像前少夫人的丫头,二话不说,竟叫人活活打死了她。

    他深觉他家少爷是越来越不好伺候,便盘算着什么时候跑路。

    李时听着街上的人谈论着沈楼和王恕意如何般配恩爱,又听他们话头一转,说到王恕意的前夫家如今是如何的落魄,虽还有个空壳子在,但倒台是迟早的事。

    李时听得气血上涌,他猛地一下抓了一手的灰,往前头高谈阔论的两个人身上扔去:“你们两个贱民!再胡说八道我扒了你们的皮!”

    那两个人被洒了一身的灰,自是气不打一出来,扭头瞧见是李时干的好事,便一边拍灰一边道:“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李公子,您拿我们撒什么气啊,有本事跟皇上、跟伯阳侯去撒呀!您要是不去,就别怪咱们瞧不起你!”

    要是搁往日,他们哪里敢这样跟李时讲话,但今时不同往日,李家的那位宠妃被打入了冷宫不说,连李元都被暂时革职了,眼看着李家就要倒,他们不上去踩两脚就对不起从前在他们家受的气!

    “你——!”

    李时气急了,上去就跟他们俩人一顿扭打,周围的人听说李家的公子在这里打架,纷纷聚过来瞧热闹。

    一旁的小厮见情势不对,急忙撒丫子跑了,边跑便道:“少爷,你等着,我回去给你叫些帮手来!”

    说着,便一溜烟跑没影了。

    李时只顾和人打架,哪管他喊不喊人,只是他从小锦衣玉食的长大,又素来身子不好,只会些花拳绣腿,没几下子,便被那两人揍趴在地上,没法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