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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一鸣忙道:“侯爷说的是哪里的话,您的事儿便是最要紧的,下官不敢不尽心。”

    他指了指停在一旁的船舶,道:“这只船是早前便准备着的,您府上的人亲自过来挑选,一应装饰用品都是他们置办,下官只是在旁协助罢了,并没派上多大的用场。”

    他如此不邀功,倒博得了沈楼的些许好感,他环顾了一圈,见码头上人来人往,并未因他们到来而被驱赶,笑道:“杨大人的官,看着倒是当得不错。”

    能得沈楼这一句夸奖,多年的辛苦也算没有白费,但凡他在圣上那里美言一句,自己的仕途便能顺不少,就算他什么都不说,至少也留个好印象,怎么着都不算亏。

    杨一鸣忙拱手道:“侯爷谬赞,为百姓着想乃为一方父母官的本分。”

    沈楼笑笑,没再说什么,拜拜手,拉着王恕意便上了船,等到他们的船开远了,杨一鸣才回去。

    “这个杨大人,倒是挺会做样子的。”王恕意收起早前沈楼给她的西洋望远镜,拿在手里把玩着。

    沈楼笑笑,背着手不说话。

    那个杨一鸣未必干净,可他确是个聪明人,一个能为他所用的聪明人。

    王恕意的衣裙随风飘动,像是随时要飞走的鸟儿,沈楼眉心一跳,随后将她拉过去一些:“别站在那儿,风大,仔细染上风寒。”

    虽说天气渐暖,但早上的江面湿气重,依然有些寒冷。

    王恕意将手中的望远镜给沈楼,然后点点头:“知道了。”

    沈楼摸着她的手,觉得有些凉,便拉着王恕意进了船舱,找到自己的房间进去,倒了一杯水给她暖手。

    手上暖和了许多,王恕意将水一饮而尽,左顾右看道:“清荷和小潭呢?”

    自出来,她们两个总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儿。

    沈楼抬手抹掉她唇角残存的水珠,淡淡道:“兴许,是许久未出来,觉得新鲜,去玩儿了吧。”

    王恕意不信。

    她们两个从小便伺候她,哪里是贪玩的人,小潭虽年纪小,生性活泼,但也不会无缘无故便丢下她,清荷向来稳重,更不会了。

    王恕意想起前日她们与自己说的话,反应了过来,将茶杯放下,站起身,朝沈楼道:

    “侯爷,是你故意支开她们的吧?”

    沈楼挑眉,但笑不语。

    王恕意拉他的袖子:“这是为何?”

    难道是清荷小潭惹着了他?

    沈楼不说话,呷了一口茶,道:“只咱们两个不好吗?”

    “没有不好,只是......”

    “那便好了。”

    沈楼将王恕意拽坐在自己腿上,下巴搁在她的头顶,轻轻蹭着。

    王恕意抬手,却被他拽住:“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