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恕意有些无奈,她是要他去重新梳头,可他偏要装不懂,顾左右而言它。
连氏听王恕意提起沈楼头上的簪子,便不由得往那里去看,她越看越觉得不对劲,总觉得那支簪子好似在哪里见过似的。
今日奇怪的事也太多,也不知侯爷是怎么回事,头发没梳好便来赴宴,头上还插了支眼熟的簪子,女儿王恕意的表情也怪怪的,这是怎么了?
她正疑惑着,便见王宴已经回来了,她忙起身去接过官帽道:“老爷忙完了吧?”
“父亲。”王恕意起身行礼。
王宴脸上似有些倦意,他冲连氏和王恕意点点头,然后给沈楼行礼:“侯爷,久等了。”
沈楼无所谓道:“我也刚到,岳父忙了一天,想是累了吧?”
王宴叹了口气,道:“官场上的事儿向来如此,早已经习惯了。哦,对了,还要劳烦侯爷再稍等片刻,我去换身衣裳,去去就回。”
沈楼点头,道:“我们不急,您且去吧。”
王宴拱了拱手,连忙去了。
沈楼看着他背影,眯起了眼睛,不知在想些什么。
“侯爷?”王恕意叫他:“你在看什么?”
沈楼扭头,笑道:“没什么,坐吧。”
王宴的身影已经消失夜色中,王恕意瞧了一眼,便跟着沈楼入座。
既然王宴已经回来,那便不必等了,连氏连忙吩咐人上菜。
下头的人此时算是松了一口气,菜早早的便已经做好了,却为了怕凉,一直不敢端出来,再过一会儿,那些菜恐怕就要失去原先的味道。
一道道美味佳肴被端上来摆好,冒着阵阵香气。
沈楼原本一直在桌下把玩着王恕意的手,余光瞧见这些菜,便抬头扫了一眼,很快,又低下了头。
王恕意想将手抽出来,却发觉挣脱不开,幸好连氏正在忙活着,没有往他们这边注意。
她叹了口气,也就由他了。
沈楼轻笑,小声道:“娘子可有什么烦心事?”
他今日十分爱逗她。
王恕意无奈道:“我的烦心事便是有一个人一直抓着我的手不放,十分讨厌。”
“哦?”沈楼正色道:“是哪个浪荡子,敢欺负你?”
王恕意心道,不就是你吗?
刚要开口,便听见连氏道:“老爷。”
原来是王宴换衣服回来了。
王恕意连忙正坐,离沈楼远些,顺道将手从沈楼手里抽出来。
她原本以为沈楼还是会握着不放,没想到他这次很容易便放了手。
王恕意算是松了一口气,她真怕这人在父亲面前也如方才般随心所欲,那样的话自己可真要羞于见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