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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一个小丫头来打听情况,好方便日后下手?可这样的差事,哪里就需要她如此破费?连鎏金的镯子都送出去?这桑叶眼皮子浅,她就能保证她不戴于人前,被人发现?

    她方才瞧着,那手镯,确实是母亲的东西。

    她正想着,却听她房中的一个丫头道:“姑娘,奴婢前几日见过这个桑叶......”

    王恕意眉心一跳,道:“什么时候?”

    那丫头道:“就前日上午,奴婢捧着熏炉走过一个凉亭,便在那里歇了会儿脚,随后,就来了几个小丫头,奴婢与他们说笑一番,便回来了,其中一个人好似就是她。”

    桑叶听了,仿似刚想起来似的,长大了嘴巴。

    她好像知道燕青为什么找上自己了。

    熏炉。

    王恕意眯起了眼睛,朝小潭道:“去看看那熏炉,有无问题?”

    她们方才熏了那么久的香,别是被做了什么手脚。

    若真是有问题的话,那燕青真算是蛇蝎心肠。

    趁着人不注意时,在熏炉上做了手脚,找到其中一个贪财眼皮子浅的,既能打探消息,待到自己出了事,送去的镯子也能让她很快送命。

    王恕意闭了闭眼睛,有些疲累。

    若是她的猜想正确的话,那她和清荷小潭,以及一屋子丫头的性命,此刻已危在旦夕。

    那熏炉已经在屋里燃了整整两日了。

    ......

    “姑娘,我,我找不出来它有何不同......”

    小潭急得跺脚。

    王恕意刚要开口,便觉腰间被人搂住,来人身上的清冷梅香将她完全笼罩,给她无尽的安全感。

    “你来了。”

    原本站在一旁的侍卫见着来人,恭敬行礼,不着一言便后退,自己则在后头远远地站着。

    沈楼抽出王恕意手中的帕子,仔仔细细的为她擦汗。

    她久在日光下,脸上已经被晒得微微泛红。

    “怎么站在这里?”他问。

    王恕意靠着他,扭头瞧瞧跪在地上有些呆愣的桑叶。

    沈楼顺着她目光看去,眼睛却无一丝波澜,他像是没瞧见地上的人似的,弯身将王恕意抱起,进了屋。

    那侍卫却牢牢的站在桑叶身边,默默地盯着她。

    ......

    待进了屋,得了阴凉,王恕意才算觉得好受些。

    她被沈楼小心放在塌上,脱了鞋袜。

    “去取些冰来。”沈楼随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