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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嫡父嫡兄根本不听自己的辩解,只塞住了自己的嘴,痛打了自己一顿之后便把自己扔出了镇国公府。

    眼前这两个男子是乐敦候家的公子,妖艳的那个男子是嫡出公子,妆容清淡些的则是庶出公子,这两人平时见了三皇女都恨不得花枝招展的贴上去,只是三皇女嫌他们姿容平淡,不搭理罢了。

    可如今他们却颠倒黑白,只尽情的用粗鄙之语奚落践踏自己。

    纪露见黎恒双眼通红,站在原地浑身发颤,十分可怜的样子,一时之间便是恼怒的气血上涌,她便回击道:“水性杨花也要有水性杨花的资本?看看你那张又粗糙又胡子拉碴的脸蛋,若不是那层比猪油还厚的脂粉盖着,只怕路过的幼童见了你都要做个一夜的噩梦。”说完,她又骂那妆容清淡的男子道:“还有你,脸大的像玉盘一样,眼睛比绿豆还小,塌鼻子麻子脸,是不是家里穷的滴嗒响啊?快去买点脂粉吧,就这副容貌你也敢上街啊?”

    那两位男子气的满脸失去血色,涨红了脸指着纪露不停地斥道:“你…你…怎么敢?”

    “有什么不敢的,就你们二位这长相,倒贴我这个低贱的农夫一百两,我也不愿意看你们一眼。”纪露从鼻子里嗤笑出声,而后看也不看他二人的表情,拉着失魂落魄的黎恒便离开了针线铺子。

    那两位男子被纪露这一番诛心的贬低之语给气的在原地跺脚哭泣,他们也是最注重脸面的大家公子啊,平常看见讨厌的男子,最多也就夹枪带棒的损上几句,可今日却被一个粗鄙农夫骂了个狗血淋头,他们何曾受过这样的委屈?

    那个老大粗女子,他们必要她付出代价!

    隔壁酒红楼二楼坐着两位身着华服的俊俏公子,这一场闹剧被他们尽收眼底,这乐敦候家的两位公子也是蠢钝如猪,竟被一个老大粗给弄的这么难堪。

    不过那个叫做纪露的女子,倒真是有意思。

    健壮又丰满的身躯,脸蛋也生的风神俊秀的,眉宇间那股昂然的气度胜过那些病歪歪的女子甚多,那芍楼长帝卿眼神滚烫的舔了舔自己的下嘴唇,成熟女子的滋味他可好久没有尝过了,如今,正是机会……

    “去,跟着那个纪露。”芍楼长帝卿如猎人遇到猎物一般兴致勃勃的盯着那渐行渐远的纪露背影。

    第4章 对美人的心动

    黎恒回到纪露的破茅草屋之后,便有些情绪低落,他仍是靠着窗,望着远处寂寥的平原出神。

    这次纪露不再只敢躲在身后瞧着她的兰花了。

    纪露轻拍了拍黎恒的肩膀,变戏法似的从手里拿出了一颗刚买的方糖,“这糖可甜了,你要尝尝吗?”

    黎恒脸一红,他都快十八岁了,怎么纪露还用哄小孩的招数?

    不过方糖甜津津的滋味实在让他怀念,他便伸手拿过了那颗糖,羞红着脸小声的向纪露道了谢。

    纪露见他接过了糖,便挠了挠头说道:“我虽没怎么读过书,却也知道不遭人妒是庸才这个道理,一定是你太优秀了,所以他们才会如此的诋毁你。”笨拙的安慰话语从纪露口中蹦出。

    黎恒见他说的不像,当真是有些被逗笑了,只是想起因为自己这一身非凡的容貌而引来的诸多恶意与折辱,他的心下就渐渐的变了凉。

    “可是我从未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情,却又无端的受到这么多的折辱。”黎恒的眼里似有泪,又似有未泯灭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