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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清轻笑几声:“说的哪里话,你年岁比我小,如今又住在我这儿,于情于理我都要照拂你。”

    姜妧心里暖烘烘的,又道:“清姐姐,我已无大碍了,你回去歇着吧,我怕过了病气给你。”

    “也好,郎中说你要静养几日才好得快,等你身子舒服些了我再来看你,姜伯那儿你也不必担心,我已派人去送口信,只说我要多留你住几日。”

    陆清拢袖起身,临走前又不经意地提了嘴,“阿兄一大早就离开了,想必是去军营了,你可有话要让人给他带去?”

    冷不防的一句话让姜妧闹了个脸红,当即别开脸重重咳了几声。

    “清姐姐,我们……我和陆将军并非……”

    话到最后越发说不出了,怎么说都听着不对劲。

    陆清一向平和的面容上总算有了一丝不一样的表情。

    是少女该有的灵动和俏皮。

    “好了,知道你脸皮薄,不逗你了。”她抬袖掩唇,眸中神采奕奕,“不过,昨晚上有仆人瞧见阿兄背你回房——”

    她故意拉长尾音,目光还透着促狭,姜妧脑袋直嗡嗡。

    陆清笑意更甚,扶着床幔打趣她,“妧儿,你的脸怎么那么红?可是这被褥太厚了?”

    姜妧用手心贴了贴脸颊,果然烫的吓人,她装模作样地点点头,道:“是啊,许是房中太闷了……”

    她眼神游移,就差把“我在说谎”四个字刻脑门上了。

    陆清笑不露齿,看破不说破,只道:“你先歇着,若有事便让下人去找我,缺什么尽管使唤院里的仆人就是。”

    姜妧忙点头应下,待她离开后总算重重松了口气。

    *

    南郊大营。

    将士们正在操练,陆绥自外头回到营帐中,刚落座,崔四捧着茶走来。

    “郎君,翠林山苑来了个仆人,说是女郎有话要对您说,已等候您多时了。”

    “让他进来。”

    不多时,一男仆役低着头走进营帐。

    “郎君。”

    陆绥未抬头,案上平铺着京畿布防图,他骨感白皙的手指在上面划动着。

    “找我何事?”

    “女郎让奴过来跟您说一声,住在东苑的姜小娘子惹了风寒,”仆役停顿一下,待座上的人抬眸望来才继续道,“现下一病不起了。”

    陆绥浓眉一拧,低声道:“当真娇气。”

    语气不含任何情绪,可仆役却以为他因这点小事被打扰而生了怒,当即将脑袋缩的更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