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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也不知,大郎便是这般吩咐的。”

    “我知道了,BBZL 你忙去吧。”

    她回房对着铜镜稍加梳整,披了件藕粉色披帛便出了门。

    来到青和居时,房中亮着灯火,偶有谈笑声传来。

    门口仆人见到她后进屋传报一声,不久后便出来挑起帘子请她进去。

    姜妧迈着碎步来到里间,果见那俊逸翩然的七皇子正席地而坐,如上回一样,面前是一方棋盘。

    “见过齐王。”

    李尉迟抬眸,目光落在她身上时微微一愣。

    她穿了身月牙白长裙,飘逸仙气,半湿的乌发松松垮垮挽在脑后,只束一根玉簪,肤如凝脂,唇红齿白,不施粉黛,如出水芙蓉。

    他笑道:“二娘子不必多礼,快请坐。”

    姜妧在姜恪右手边坐下,抬眸问道:“阿兄唤我过来所为何事?”

    姜恪正执棋冥思苦想,闻言头也未抬:“是齐王要见你。”

    “……”自家兄长痴迷棋道,姜妧是知道的,她又转向齐王,“不知王爷有何事要吩咐?”

    李尉迟温和道:“前不久听闻你不慎落水,原打算来探望探望,恰巧那几日有事在身,后来又听说你被邀去陆家别苑做客,便只好作罢。今日恰好遇到姜兄,他说你已回府,我便来看看你,见你气色好了许多,想来应无大碍了?”

    话音落罢,姜恪适时补充一句:“王爷知你体虚,特让人给你送来许多滋补品。”

    姜妧有些受宠若惊:“劳驾齐王挂念,我的病现已大好,让您费心了。”

    李尉迟爽朗一笑,从碗中捏了枚白子,不加思索地落在方才姜恪所下黑子之上。

    “这不过是小王的一点心意,二娘子不必放在心上。”

    姜妧望着他温润眉眼,忽然觉得此人压根不像表面上那么好捉摸的。

    她垂下眼帘,观棋不语。

    案头焚香烟雾缭绕,青和居静下声来,唯有棋子落下时发出的清脆响声不时响起。

    约摸一炷香后,从外头进来一个仆役,在姜恪耳边低语几声。

    姜妧醒了困,抬眸望去,只见兄长眉头紧皱,指尖棋子倏地滑落下来。

    仆人退下后,姜恪凝重的神色未及时收敛,李尉迟却未多问,拂袖打乱棋局,起身道:“今日就先到这,姜兄,过几日百花宴可要记得带二娘子同去。”

    姜妧同兄长一同起身,恭恭敬敬地将李尉迟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