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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幕,没有逃过安氏的眼。

    安氏不禁往凤清允投去一个眼神。

    凤清允被安氏这么看着,莫名有些的心虚,别开了眼。

    安氏心间一沉,心中了然。

    此时此刻,只能暗骂凤清允自作主张,还被凤微月给抓到了把柄。

    真是没用!

    “怎么回事?”凤太傅喝了口浓茶,定了定神问。

    凤微月简单的说了一下事情。

    等凤微月说完,王敬就哀嚎了起来,“老爷,属下在府里待了五年,一直忠心不二。虽然身子是有顽疾,可大小姐也不能凭这个,就说是属下陷害夫人,请老爷明察。”

    王敬说着,目光时不时的飘向一侧的凤清允,眼内的爱慕之意,却怎么也遮盖不住。

    凤清允默默的别开了眼,一双手紧紧的抓着衣摆。

    “的确,你又没有亲眼目睹,又为何如此笃定是王敬做的?”凤太傅对此,也存有疑义。

    “很简单,他的衣摆下方以及手上,还残留着羊油的味道,而他今日还并没有服用过羊油混成的药物,那你说这羊油是干嘛用的?”凤微月指着王敬衣摆最下面的地方。

    果真有一摊的油渍。

    至于王敬手上羊油的味道,也是她在诊脉的时候,闻到的。

    “大小姐,你怎么就那么肯定,他今日没有服用过药呢?”安氏适时出声。

    “你不信我,可以随便找个大夫来验,或者以父亲的面子,去宫里请个御医,也不是不可。”凤微月张了张嘴,语气内一派自信。

    凤太傅权衡了一会儿,伸手招来岑管家,“去,将城西的赵大夫请来。”

    一听要请赵大夫来,安氏和凤清允,均是脸色一变。

    这位赵大夫,早年在宫中行医过,后因为脾气古怪,与太医院那些太医不和,便请辞出宫。

    后来便在城西开了间医馆。

    但平日也不接病人,只凭心情看诊,但诊金也分文不收。

    不过经他手的那些病人,几乎都是药到病除。

    换言之,是个有本事,又有脾气的。

    赵大夫往年和凤太傅私交不错,因此平日里也会偶尔相约饮茶,今日定会给凤太傅一个面子。

    静静的等着赵大夫时,王敬忽然觉得下腹部一阵的抽痛,随即一股恶臭在大堂里弥漫开。

    众人纷纷捏住了鼻子。

    凤微月退了几步,还补充一句,“痢疾就是这样,有时候一旦发作,憋都憋不住。”

    凤太傅今日看凤微月特别不顺眼,听到这话后,也只是重重的哼了一声,不理她这茬。

    凤清允却有些坐立难安起来,不时的看向安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