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提的,他做这个顺水人情不是正好?我是锦衣卫指挥使夫人,他得给我这个面子。”
这个答案薛邵听着舒服,变了变坐姿,垂眼看她,“他顺水推舟你就要答应?”
丁宝枝小心翼翼将纱棉覆上薛邵手臂,紧了紧,信手拈来道:“他手下那个孩子看着就聪明有出息,将来他在御前要是得力,我于他不也有个赐名之恩?这样的好事不做白不做。”
薛邵轻描淡写问:“你真是这么想的?”
“那是自然。”
他握住她摆放瓶罐的手腕,力道不大,但也挣脱不了。
“你抓着我干什么?我得去把这些东西放起来。”
她以为说完便会被放开,但他却又桎梏住她的另一只胳膊,将她两手攀附在自己后颈,与她几乎是脸贴着脸,状态亲昵却极具压迫。
他道:“可你说的话一点也不可信,我审过近百个诏狱里的罪臣,那帮老家伙比你冠冕堂皇得多,跟他们比起来,你这点打官腔的能耐还不够看的。”
丁宝枝这才发觉说了这么些,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自己不过是如来佛手心里的孙悟空,根本翻不出去五指山,遂乏味地将目光转向别处。
薛邵两手顺她胳膊来在脸侧,俯首从耳廓开始撩拨。
丁宝枝褙子滑落在地上,做最后争取,“我从曲州回来就觉得不太舒服,可能是月事将至路上又累着了,不是特别BBZL方便。”
她顿了顿,“是真话,千真万确。”
薛邵还真停下动作,只不过是说:“那你就看在我还是带伤上阵的份上,行个方便。”
这是没得商量了。
事实证明她先前就不该闹‘假月事’那一出,她从来不知道有些精力是可以攒的......
后半夜有几下跟不死不休似的,丁宝枝魇住了般的反复梦呓着“别再了”,但是无果。结束那刻丁宝枝短暂失去自控,脑袋一片混沌。
她让薛邵托着后脊软弱无骨的平放回被子里,沾枕头就着。
次日晨起薛邵其实也犯困,但他还是百户时便缉查办案日夜颠倒,这会儿打个哈欠就也抖擞精神地坐了起来。
架子床内侧睡着丁宝枝,她睡得很沉,昨夜替她擦拭穿上衣服她也只是翻了翻身,这会儿皱着眉像是睡得不太安稳,薛邵动作又轻又缓地下了床,穿衣出门。
今日他有要事在身。
昨天时间紧他没能亲自进宫觐见,便让方阿宁传话给毛丰,说了说曲州的情况,并让他转告皇帝,明日早朝可以用那几具尸身诈一诈朝堂上的老狐狸。
薛邵与毛丰汇合后,交换眼神上了早朝。
事前安排好的八个锦衣卫抬着四具尸身,将他们在殿外码成一排,面孔覆盖以白布。
朝臣们一下早朝,出了勤政殿就见明晃晃的四个死人,边上还站着八个比死人更冰冷的锦衣卫。
“薛邵!你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