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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薛邵只是将珠珠叫进来。

    他向珠珠问话,眼睛却看着背对自己的丁宝枝,“夫人用过午膳了吗?”

    “用过些,比平时吃得要少。”

    “你们大热天为何说起汤婆子?”

    珠珠缩了下脖,小心道:“是奴婢实在没辙了,您别怪罪。奴婢觉得夫人应是虚寒的体质,都说越是体寒越容易在月事期的时候受罪,奴婢就想弄个汤婆子来给夫人捂捂。”

    薛邵微皱起眉,看向丁宝枝裸露在外的双足。

    他吩咐珠珠:“打热水来,让夫人把脚泡热了再睡,大夫来过之后让他来书房见我。”

    说完他便推门走了,还丁宝枝一个清净。

    那厢丁宝枝正侧躺着拧眉,两脚不着痕迹地溜进被子里。

    她心中狐疑,自己脚凉惯了就没往那处想,薛邵是怎么想到的?

    随即丁宝枝记起那晚在马车,她说自己夜里脚冷,他轻描淡写点头说知道了,没想到他非但知道了,还给牢记下了......

    珠珠凑到床边去,小声对丁宝枝道:“哇夫人,大人好细心啊,我怎么会没想到泡脚活血呢,还说拿汤婆子,真是笨死了。”

    珠珠见她一动不动也不言语,轻声道:“夫人...您还是别气了,气不顺疼得更厉害,您要是愿意坐起来泡泡脚,就点个头或者嗯一声,我马上就去给您端水。”

    丁宝枝本来不觉得,经薛邵一说,两脚竟真有点冷飕飕的,于是面朝里默默点了点头。

    泡过脚,还没见大夫也觉得腹痛好转许多,不再像有人拿手拽着她的脏器拧来拧去了。

    大夫一到,珠珠帮着丁宝枝穿戴整齐,去前厅号脉。

    倒没什么大问题,这本来也是丁宝枝头回被癸水如此折腾。

    大夫例行公事地一问:“夫人可有心要个孩子?”

    丁宝枝让他问得措手不及,徐嬷嬷还站在边上,只好点了下头,“顺其自然。”

    大夫摸摸胡须,“顺其自然是好事,心态平顺也容易怀上。夫人气虚体寒,该是先天禀赋不佳,加之经年心力交瘁操劳所致,若想要孩子就得勤加调理,否则不易受孕。”

    丁宝枝微微一愣,心说经年劳累也能让他说中BBZL。

    还以为自己这五年间练得肩能扛手能提,该身强力壮力拔山兮才是,想不到她竟是外强中干,被那五年消耗得元气大伤。

    “好,多谢老先生提醒,我记下了。”

    丁宝枝回屋后又躺下,之后徐嬷嬷煎了药送来,盯着她喝干净。

    其实那会儿都已经不怎么疼了,丁宝枝喝了药便坐到绣架前赶工,珠珠劝她多休息,她却说躺着反而疼得明显,坐着刺绣专心致志的就什么都抛在脑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