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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邵砸北镇抚司?丁宝枝皱眉看向珠珠,后者将头摇得像拨浪鼓,全然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

    是他近来在忙的事情出了岔子?还是锦衣卫里谁犯了事?

    丁宝枝完成手上最后一针,这才起身,“你确定我去了管用?薛邵不会把你训得更惨?”

    方阿宁一愣,轮圆了胳膊道:“啊呀夫人,管不了这么多了!”

    丁宝枝丢下手头活计,跟着方阿宁去到北镇抚司。

    路上她听方阿宁简单说了两嘴,好像是下午薛邵去了趟南镇抚司,期间司礼监和大理寺的人来过,带着皇帝手谕提走了北镇抚司和阉党案无关的犯人。

    薛邵回来后大发雷霆,砸得北镇抚司的厅堂里不剩几件好家具。

    丁宝枝问:“为何大理寺要提锦衣卫的犯人?”

    方阿宁道:“说是给锦衣卫减轻负担,因为他们要把涉阉党的魏光禄和户部其他待审的人都移交锦衣卫。”

    丁宝枝皱眉不语,这不是要让薛邵来审魏光禄和她爹吗?

    “夫人,到了,小心脚下。”

    丁宝枝才下马车,就听那刷着朱红漆的板门内传出暴虐的打砸,听得出东西都砸在人身上,‘啪’得一声闷响,挨揍的人不敢吭声,鼻腔里冒出声疼痛的闷哼。

    “一BBZL群废物!”

    丁宝枝脚步一顿,听薛邵在门里骂人。

    “北镇抚司什么时候成了大理寺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他们要来拿人你们就给?你们腰上的刀是挂着听响吗?”

    毛丰在边上道:“薛邵,司礼监的人带着圣旨。”

    薛邵森然质问:“你们难道没命拖到我回来?我从离开到现在不过一个时辰。短短一个时辰,被大理寺搬空诏狱和案宗室,我养他们这帮废物是吃张嘴干饭的?”话音刚落又是一脚,不知踹在谁身上,那人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毛丰阻拦道:“薛邵!事已至此你在他们身上撒气也无济于事,都是弟兄,大理寺带着司礼监和万岁手谕,没你坐镇他们也不敢拦啊。”

    门外丁宝枝额头出了点汗,心说自己来错了,方阿宁那个头脑简单的,居然真将她当一桶‘救火的水’,预备兜头盖脸泼到薛邵脸上。

    这事她不该掺和,正要走,方阿宁却再等不了,抬胳膊替她推开朱红板门。

    丁宝枝猝不及防将门里景象净收眼底。

    几十个身高体长的锦衣卫垂着脑袋背着手,不敢吭声地垂首站成好几排,地上被砸碎了好几件家具,七零八落可以直接拿走当柴烧。

    薛邵凶神恶煞转向门口,这个时间来的只会是不速之客,正想破口大骂,撞进了丁宝枝那双尴尬又故作镇静的眼睛。

    谁把她给带来了?

    薛邵怒斥,“方阿宁!你擅作什么主张?”

    方阿宁不敢上前,战战兢兢道:“指挥使,气大伤身,不但伤您,还伤弟兄们,我实在没办法让您消气只好去请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