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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邵道:“我原本只能等从北边巡视回来再做打算,但你说容予知情,我便不那么没底了。戴左明之死毛丰会彻查,届时但凡有丁点线索指向容予。”他顿了顿,“亦或者是梁国公,我都不会手下留情。”

    丁宝枝默默不语,她心知此事与梁国公有关的可能微乎其微,更可能还是容予从中作梗,他这么说,只是不想让她有负罪感。

    “你何时出发?”

    “马上。”

    见她一愣,薛邵道:“我只是专程回来见你,走得越早回来得就越早,我会赶在太后寿辰之前回来,否则你单独入宫我不放心。”

    届时她以锦衣卫指挥使夫人的身份入宫贺寿,所有与薛邵不对付的老臣看她都会像看个靶子。

    丁宝枝听他谈起归期,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早点回来,不要受伤。”

    薛邵朗然一笑,点点发迹抹额,“我有护身符,这你不必担心。两个月,你还有别的话要对我说吗?就说你会想我,这次我允许你撒谎骗我。”

    从她视角,只能看到薛邵喉结滚动,她听得出他在期待。

    丁宝枝垂眼淡淡道:“我会想你的。不是骗你。”

    那厢薛邵一顿,抬起她下巴似笑非笑道:“长本事了,一口气撒两个谎。”

    丁宝枝静静看着他道:“薛邵,我没那么不识抬举。”

    北镇抚司的锦衣卫因为没能拖住大理寺的人,差点没被他打死,她虽然是无心之失,但她知道按照薛邵的脾气,会做出什么事都不是不能想象。

    可他非但不怪她,还宽慰她,让她不要为此自责。

    丁宝枝垂眼道:“你对我很好,我不敢说我现在爱你,但是我可以试试。”

    话毕,屋里陷入死寂,她以为自己开诚布公说得不够好听,惹他不高兴,但她实话实说已是不易。

    丁宝枝稍显局促地补充:“我只是觉得既然都决定了,就不如跟你说心里话,你别不高——”

    话音未落,她被牢牢圈在臂弯之间,牙关被强势地攻破,直到尝到隐隐血腥才变得温柔,异常的温柔,几乎可以算作舔舐,舔舐她下唇的破口和颈部的涔涔汗漫。

    过了许久他才依恋着停下来,沉声抵着她的额头道:“我高兴。等我回来。”

    等他出了屋去,丁宝枝才回神送他出府。马蹄声越来越远,珠珠和徐嬷嬷也赶了出来,不明就里。

    珠珠点着自己嘴巴问丁宝枝,“夫人,你嘴唇怎么破了?要不要上点药啊?”

    徐嬷嬷忙拍打她两下,拉着人下去,留丁宝枝单独在门口站了一会儿这才回进府门。

    她冷静下来,有些后悔自己鬼迷心窍的说了那些话,但想到薛邵临走前得到她这句的表情,又觉得说得正是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