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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宝枝提口气,抚平衣服褶皱问薛邵:“万岁爷有没有跟你说什么?”

    薛邵答:“夸你七窍玲珑心,算不算?”

    “万岁爷言重了。”她顿了顿,道:“薛邵,我只能帮你到这,若容予真的包藏祸心,我不会包庇他,但缉拿他归案终归不是我的职责。”

    车厢里安静下来,薛邵将人环在臂弯,轻轻摩挲她外侧肩膀。

    “我知道。”他偏头在她额迹亲吻,“只此一次下不为例,你只要继续装作一无所知就好。别愁眉苦脸的了,想想开心的事,比如...宝儿的布庄。”

    丁宝枝眼睛发亮,随即转脸向她,纵是轿厢昏暗也看得出她眼底熠熠星光。

    “你答应了?”

    薛邵笑道:“有什么答应不得的?你就算是直接跟我提,我也会帮你去办。不过就是铺面,何必等到今日在太后寿诞上旁敲侧击的求来。”

    丁宝枝顿住,“我以为...”

    “你以为我巴不得把你圈在东院足不出户?”他笑了笑,往后一靠,“那你还不谢谢我?”

    谢他?丁宝枝两条秀气的眉毛倏地拧起。

    店是建安王妃帮着讨来的,经文是她自己一针针绣的,关他什么事?

    当然了,表面上她还是得说:“谢谢。”

    “谢得干巴巴的。”

    “干巴巴?”丁宝枝觉得他在没事找事,“不如你谢个湿乎乎的我看看?”

    说完她便后悔了,薛邵揽着她肩膀的手抵过她下巴,俯身将丁宝枝唇上的胭脂吮拭了个一干二净。

    完事还朝她轻挑眉梢,喑哑问:“学会了?”

    马车抵达府门口的时候丁宝枝是掩着脸下去的,妆容残败,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回屋后她才放下挡脸的胳膊,双颊绯红,唇妆晕得像是淡墨绘制的桃花。

    屋里热水已经被掐着点备好,她往妆奁前一坐,摆摆手示意薛邵先去,后者摇摇头表示等她。

    怕什么来什么,上回一块儿洗澡被他尝到甜头,这天夜里薛邵索BBZL性缠着她洗到了水凉。

    都说温水煮青蛙,热水慢慢变冷也不易察觉,等到丁宝枝在他颈侧打起喷嚏,薛邵这才后知后觉地出水,转战香香软软的被窝。

    结果害得丁宝枝在夏天喜提风寒,一连好几天又是打喷嚏又是流鼻涕。恰逢太后刚刚赏了铺面,她每日外出,被不同人问起热天伤寒的缘由,脸上只剩赧色。

    皇帝给这间店赐了个‘慧’字,丁宝枝便将其起名为‘慧织坊’。

    皇店的木作装潢全权由工部代劳,丁宝枝若非自己闲不住,其实完全可以在家坐享其成。

    这段日子丁宝枝每天和薛邵一道出府,他顺路将人送到慧织坊,然后再去北镇抚司,还将方阿宁留给她跑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