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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丁宝枝说罢莫名感到心悸,匆匆低头吃菜。

    虽然她早知道薛邵对她是纸老虎,但每次听他亲口说些诸如此类好像对她多独一无二的话,还是有些面红耳赤。

    边上建安王妃愁得直叹气,暗暗祈祷万岁爷能念在薛邵劳苦功高的份上,别真的将锦衣卫弃之敝履。

    这餐饭因薛邵的到来吃得不怎么热闹,全程各怀心思。

    临分别建安王妃几番欲言又止,最后只是戳着薛邵的胸膛叫他学多疏通关系,别这个抓那个抓,抓到最后没人站出来保他。

    回去路上,秋日的夜风卷挟寒意,丁宝枝让BBZL薛邵环着骑在马上。

    她拆了男子的发髻,简单将长发挽起,脸颊微红,身上散着些杨梅酒的香气。薛邵被这气味勾得三不五时便垂首细嗅,他一手勒着缰绳,一手环着怀里微醺的宝枝避免她一个不清醒跌落下去。

    出了淮河两岸,夜里逐渐人迹罕至,月亮明晃晃照着地面,丁宝枝也有些困顿了。

    薛邵想起出门前见到珠珠的事,径直说道:“你那个丫鬟傍晚去过府上,是去找你摊牌的,她什么都跟我说了,连药我也拿到了,后来她让我别告诉你,说是怕你失望。”薛邵哼笑,“虚伪至极。”

    丁宝枝倏地惊醒,转脸看他,“她人现在在哪?还在府上吗?”

    薛邵见她反应激烈,只道:“我给了她把刀,人在哪不知道。”

    刀?

    丁宝枝慌了,骑在马背不上不下,左顾右盼着想做点什么。

    “你...你给她刀做什么?”

    她脑子里浮现珠珠或笑或沮丧的小脸,这丫头哪句话是真心实意丁宝枝还分得出来,她连日来的消极丁宝枝更是看在眼里,她根本身不由己,她不过才十四岁而已......

    “你给她刀做什么...你给她刀做什么!”

    薛邵不语,只抱紧了怀里胡乱挣扎的人,怕她跌落下去。

    他若有心桎梏住她,丁宝枝自是没法子挣脱,酒气作用下她的难过变得更加难过,随即掩面泣不成声,薛邵手背落上她的泪水,顿时慌得喉头一滚,不知所措。

    丁宝枝忽地抬起头问:“她死了吗?”

    “我没看见她用刀,她肯定贪生怕死,不敢自裁。”

    “你派人去找她,你快点派人去找她。”

    薛邵沉默片刻,道:“我先送你回府。”

    丁宝枝剧烈摇头,“去北镇抚司,现在就去,我求你了薛邵,人命关天!”

    薛邵抓住缰绳却仍无动于衷,“她害了你,你难道不知道这药有多伤身?如果我们将来不能有孩——”

    “那是将来的事!将来的事我说不准,可她现在就快死了,就快因我而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