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页(1 / 2)

他缓缓将人拉过,从身后将人环抱,两手抓着她的手,像往常怀揣心事那样在掌中揉捏。丁宝枝往往会在此时保持缄默,因她向来是不过问他的公事的,只是这次非比寻常,她已然是此案中可以发挥作用的一部分。

    她心中有了打算,但只打个哈欠转过身面朝他道:“躺下歇着吧,只有一两个时辰好睡了,我现在只担心你明早起来哈欠连天晕头转向。”

    薛邵听出她有意放松自己心情,笑道:“你穿的少,去被子里窝着等我。”

    她趿着只踩了一半的绣鞋跑回床上,钻回被子,看样子是真的冷着了。薛邵冷水简单擦了把脸,问她要不要热水泡过双脚再睡,丁宝枝摇摇头让他别磨蹭了,泡脚只能暖一阵,她把脚伸到他躺过的被窝里能暖到天亮。

    这一躺下丁宝枝沉沉睡过去,薛邵也算是得到了休息,不过还没等养足精神,他便又外出在同州各处与淳亲王有牵扯的衙门搜证。如此一天就快过去,竟然并无收获,但容予跟来同州,就证明此行至关重要,能否定罪谋逆,就看同州到底藏着什么‘铁证’。

    丁宝枝一觉睡醒薛邵早就不在身边,她本可以叫人端了吃的来屋里,足不出户直到回京,但她不是真的来给薛邵当伴儿的,她是放心不下他和容予同行,眼下锦衣卫算得上倾巢而出,府宅里仅余下零星几个,而东厂只是派了个人跟出去查案,其余厂卫都在府里听候容予指示。

    谁是同州之行的话事人已是十分明了。

    丁宝枝在午膳时间步出小院,来在前厅,就见容予已经用过餐食坐在厅中喝茶,看她出来便撂下茶碗打了个招呼,问她有没有吃过东西。

    丁宝枝摇摇头进了前厅,她让跟着的方阿宁留BBZL在厅外等候,反正门大开着,算不得共处一室。府宅很大,厅堂更是宽敞,只音调平稳的对话,室外是几乎听不见一丁点动静的。

    容予问她:“夫人想吃些什么?我让人吩咐了去做。”

    丁宝枝淡笑道:“下一碗面吧,我想简单吃点。”

    “青菜鸡蛋面?”

    “好。”

    容予吩咐张平下去煮一碗面,然后对丁宝枝笑道:“你以前在宫里也是,我认识你时正是天气转冷的时候,你总说要是有一碗热乎乎的面汤可以喝就好了。”

    丁宝枝垂眼淡笑,“容掌印还记得。”她稍一抬眼,“昨晚的字条我看到了,谢谢。”

    “字条没什么,只是看你舟车劳顿面色不佳罢了。”容予缓慢拿过倒扣的茶碗为她倒上热茶,“只不过,宝枝,你好像过得并不开心。”

    丁宝枝愕然看向他,“容掌印何出此言?”

    容予笑了笑点点面颊,“谁让你写在脸上。”

    “也说不上吧。”丁宝枝面无喜色也无哀怨地淡淡道:“有了慧织坊我便觉得有了倚靠,其余的都不在意了,只是婆家对我做生意也有诸多成见,还说开年如果我不能生,便要给薛邵纳小,届时就连府里也没有清净可以躲了。”